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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想吃什么?爸前两天馋馄饨了,要吃北方做法的。”
一件白色圆领短袖T恤,胸口沾了点不知道是菜油还是昆虫体液的污渍,站在一个家庭主妇的角度看,不好洗,下面是码头工人和车夫爱穿的灯笼裤和布鞋,这身穿搭透着一股子“穷”味儿。
孟烦了嫌她啰嗦,赶紧把人往外推:“快去买菜打酒,衣服的事……着急穿去成衣店买两件就是了。”
“……”
“行了,你这工作再辛苦,能有蛇屁股和康丫他们辛苦?那些洋人不也这么穿吗?”
林跃走进客厅,屋子应该是从本地村民手里买的,地板就是大块儿青砖拼接,还碎了两块,当先一张枣木方桌,左右各一把明清流行的官帽椅,看着有些年头了,和中间的枣木方桌有些不搭,不过普通家庭没那么讲究,更何况他们是逃难来此,能在靠近九龙城的区域买房安家,对比后十年大逃港过来的人的境遇,那是好得太多。
穿着一条青布外套的小醉正在苦恼被子雨天发霉的问题,听到门口传来的脚步声赶紧起身相迎。
小醉说道:“爸说话是冲了点,你就不能忍忍吗?”
孟烦了赌气说道:“那我去找阿译。”
小醉直接给了他一个大白眼,啥也没说。
林跃并不意外他们会有这样的反应,四年没有音信,要知道他可是一位军长,连官方都没有切实的说辞,那大家可不是只能认为他死了。
“那你记得给林大哥泡茶,不过我怕壶里的水不够热。”
小醉把脸盆架上的毛巾按在水里泡了泡,尽量拧干上面的水分,递给他擦拭脸上的汗,孟烦了工作的地方在油尖旺区,这边是东头村,骑自行车差不多要半个小时,大热天的穿着西装上下班,可想而知身心有多遭罪。
没有名分也心甘情愿跟个保姆一样伺候孟家人的陈小醉结结巴巴说道:“他们都说你……你……你……”
“我忍了四年了,本以为在这边呆习惯了就好,结果呢,变本加厉,一天比一天过分。”
确实,在英国人开的贸易公司工作是挺受气的,但是比起在码头卸货的康丫,开鱼档的蛇屁股,那自然是好不少的。
他是北方人,在禅达打了三年仗,来到HK又呆了五年,还是无法习惯南方标志性的闷热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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