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府里没有这种捧高踩低的奴仆,在安庆侯府的时候见得多了,真正让两个丫头气愤的是王婆子前恭后倨的态度,当初两人可是称王婆子为王妈妈的,如今看来岂不是一片真心喂了狗,格外地戳人肺管子。
萧时善记得那些糕点蜜饯,且不说她喜不喜欢,那也是下头人孝敬上来的心意,而这种心意是她在安庆侯府享受不到的。
王妈妈变王婆子,殷勤变敷衍,萧时善暗自思索,这份心意是何时消失的呢?其实不难得出答案,起码她心里是清楚的,正是因她的不作为,竟也成了某些人眼里的敷衍对象,跃跃欲试地着伸脚往上踩。
萧时善心里咯噔了一下,不知道昨晚李澈没进凝光院的破文海废文都在企鹅裙思尓二而吾酒一寺企,更新事情有没有传出去,大半年没回府,回来也没点夫妻间的亲热劲儿,被人看在眼里,谁还会来烧她这个冷灶。
不知不觉间,已到了凝光院,萧时善走入院子,却见常嬷嬷打里头迎了过来。
萧时善脚步一顿,忽然生出再往园子里转一圈的冲动。
常嬷嬷瞅着主仆三人神色有异,只当是事情不顺利,一颗心沉了又沉。
东次间里,萧时善刚刚坐定,伸出了一只纤纤玉手,指尖还未碰到茶盅,就被常嬷嬷拉住了手。
眼下没有外人,常嬷嬷忍不住问道:“姑娘你老实跟我说,你是不是又犯倔了。”
“嬷嬷你说什么呢?”萧时善有些羞恼,尽管她成了亲,常嬷嬷也始终拿她当小孩对待,什么事都爱瞎操心,一件事能翻来覆去地念叨个四五遍,念得她头都大了。
要不是常嬷嬷是她的乳娘,从小看着她长大,关系又亲厚,她早就把人赶得远远的了,哪能受得了这等唠叨。
“知道姑娘嫌我唠叨,但这话我要是不说,由着姑娘的性子来,那才是害了姑娘。”常嬷嬷有时候稀里糊涂的,有时又有点刚直不阿的劲儿,明明瞅见了那双蹙起的黛眉,还非要给她摆摆道理。
常嬷嬷最爱挂在嘴边的一句话是“有理走遍天下,无理寸步难行”,一大把年纪的人了,吃的亏也不少,还总爱念叨这句天真到可笑的话。
萧时善时常觉得常嬷嬷这种直言进谏的品格只做个嬷嬷当真是委屈她了,素来有那文死谏武死战之说,倘若常嬷嬷往那文官队伍里挤一挤,未必不会青史留名。
眼看着常嬷嬷要来一番长篇大论,萧时善赶紧截住她的话,“好了,嬷嬷,你的意思我都明白,就不必多言了。今晚夫君要回凝光院,劳烦嬷嬷多费心,该备的都备齐,用得着的东西也都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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