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瓦霜在他怀里拱了拱,蹭干了眼泪,委屈死了。
“兔——”男人无奈极了,单手搂着她的背,“你怎么总能气到叔叔?”
“我没有想要气你,”她趴在他的胸前抽泣着说,“可是……”
正要说话,兜里的电话响了起来。
陈瓦霜接通电话:“喂,妈妈。”
陈庆媛问:“不是说已经在回家的路上了?几点到家啊?”
“快了,马上。”
“……”
陆墨白深深沉出口气:“走吧,先送你回家,我的会议也马上要开了。”
十分钟的车程,两个人都没再说话。
快到时,陈瓦霜说:“把我送到小区门口下车吧。”
男人看了她一眼,没有再勉强,只照做,那束已经枯萎许多的花被她放在副驾驶座上,没有带走。
*
回到熟悉的家里,一切如旧,她的房间虽然被陆墨白住了一年多,但是布置什么的,都没有动过,仍然和从前一样,连桌上的小物件也仍然原地摆放。
可以想象,他即便睡在她的房间,也珍视她屋内一切事物。
可是刚才,他们切切实实地闹了矛盾。
这种矛盾不比从前她躲着他,她察觉得出,有一瞬间,陆墨白眼睛里流露出来的不只生气,还有失望。
陈瓦霜收拾着东西,心里苦涩不堪,但在跟妈妈聊天时,又要装无事发生。
在家待了两天,陈瓦霜想跟陆墨白说话,但不知道跟他说什么好,两个人“默契”地没再联系。
这晚,陈瓦霜陪妈妈看年代剧,剧里正好播放男女主人公因为家庭成分问题在闹别扭。
陈庆媛问她:“你之前跟妈妈说要解决的事,打算怎么解决?”
陈瓦霜看着妈妈,却突然开口:“妈妈,我跟陆叔叔,一点点可能也没有吗?”
陈庆媛顿了顿,一时哑住,良久才叹气:“你知道么,妈妈跟你杨阿姨,这一年多已经没有往来了。”
“还有你哥自己的公司,原本跟陆家的公司是有业务合作的,这一年合作也停止了。虽然你爸占股的公司,跟陆家的业务往来一切正常,但这算不算警告?”
陈瓦霜闻言,低低地道:“对不起。”
“这件事不能怪你,”陈庆媛抱过了女儿,“只能说他家想通过这种方式敲打敲打,只是没有想到你都躲到国外去了,墨白这孩子也没放弃,想尽了一切办法也要去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