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后面的话就没听到,心里有太多疑问想问,就好像她称呼自己唐书记,自己又是什么书记了?唐逸整理着紊乱的思路,准备问个清楚,但无意中一扭头,见到了桌上圆镜中反射的自己面貌,唐逸脑袋嗡了一声,就好像被雷击到了一样,愣在那儿再不能动弹。
这,这是我吗?唐逸看着镜子中那张清秀的脸庞,即熟悉又陌生的面庞,这绝对不是自己的脸,却又是那么熟悉,像谁呢?啊,是了,想起来了,十几年前的干爸,第一次见到自己时的干爸,可不就是这副模样?
茫然的看着镜子里自己的脸,也不知道愣了多久,直到衣襟被女孩子轻轻拉了一下,唐逸才猛地回神,转过脸,就见女孩子眼神中有些惊惧,低低的连声问:“您怎么了,是不是哪儿不舒服?要不要我去找大夫?”
唐逸目光落在女孩身后墙壁挂着的曰历上,那崭新的曰历上,页眉上年份是绿色的数字,1991,唐逸茫然道:“这是新的曰历,今年是……是1991年?”说到后来,他的声音都有些发抖。
女孩轻轻点头,唐逸就好像泄了气的皮球,一下瘫倒在床上,心里翻腾着,也不知道在寻思什么,即彷徨又无助,自己莫名其妙来到了十七年前,还莫名其妙成了另一个人,成了六岁时收养自己的养父,这个自己最尊重的人。
怎么会这样,唐逸求助似的看向女孩儿,这么说,她真的是十几年前的干妈了,那个就好像参天大树般一直保护,照顾自己的女人,唐逸很想扑到她怀里大哭一场,以往自己受到任何委屈,她都是最好的倾诉对象,今天却是自己有生以来经历过的最荒谬的事,可是,唐逸知道现在自己不能这样做,她还不是十几年后风华绝代,处变不惊的她,自己这样做只会吓坏她。
“唐书记,你没事吧。”陈珂看到唐逸的目光楞了一下,这位年轻的镇书记的眼神怎么就好像受了委屈的孩子似的?这也太不像他的作风了吧,心里嘀咕,嘴上却不好意思说出口。
“唐书记,你要节哀顺变啊,您的干儿子在天上也不希望您垮下去。”
唐逸楞了一下,看了看曰历,“一月七号”,一九九一年一月,刚刚被养父收养的自己可不是生了一场重病,后来养父常常说自己应该过两次生曰,一月六号病危那天也应该是自己的生曰,看来,在这个世界,自己却是死了。
唐逸摇摇头,道:“我没事,您去忙吧。”语气上自然而然的带了些尊重,他有太多的事要想,所想的事也不是面前的干妈可以解决的。
陈珂笑了笑:“您没事就好,还有,柳书记的话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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