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
杨光第猝不及防,身上没有其他武器,赶紧丢了鲁密铳退后一步,此时帐篷间又出现两名清军,杨光第转身撒腿就跑,一边大声提醒前面的炮组。炮组停了下来,炮口朝着北面转动过来,杨光第也在炮口前,他听到背后追来的脚步声,看到前方那曾把总的火绳往火门凑去,不由发足狂奔,他刚刚越过炮口
,就听得旁边一声轰鸣。杨光第扭头回看,炮口前方白烟弥漫,当先那名清军的肢体洒满一地,鲁密铳的枪身木托被打得支离破碎,腰刀跌落在身边,只剩下了半截,后面一名清军腹部
漏出了肠子,在地上痛苦的呻吟,最后一个清军跌跌撞撞的逃回了帐篷区。杨光第剧烈的喘息,那曾把总没有理会他,这次他们没有装填,但仍调头推着炮车往南,杨光第呆了片刻才起身,在地上捡了一把折断的线枪,跟着炮组继续前
进。他一边走一边回头看北门,北门外的大道上满是牲口和车架,几个百姓在奋力拖牛,两名清军从门内跑出,消失在车架之间,却没有看到一个游骑兵守卫,也不
知道陈千总带的骑兵是否已经赶到。
杨光第不敢留下,只能跟着炮组走,他的目光不停移动,扫视着附近出现的一切,前方不远就是南门,他们已经贯穿了演武场。南门也没有游骑兵堵截,不时有清军从帐篷间出现,或步行或骑马,跑出南门后拐向西侧。南门外不远处就是东阿城墙,墙头上锣声阵阵,许多人影在垛墙前张
望。
炮组停了下来,曾把总伸手摸了一下炮管,触电一样收了回来。
他挥挥手,清膛手用清膛帚伸进炮口,里面滋滋的冒出白烟雾。其他炮兵从路边捧起积雪,直接抹在炮管上,飞快的便开始融化。
曾把总一直盯着南门,那里逃出的清军正在增多。
终于他平静的道,“装填!”
炮手停止给炮管降温,装填手从背上取下一枚炮弹,几个炮手又开始固定流程,口中大声报着号令。
杨光第手执线枪,警惕的扫视着周围,演武场东侧和西侧都冒起了黑烟,激烈的喊杀声震耳欲聋。
七八个骑马的清军从西侧帐篷间逃出,立刻拐向南门,把后背朝着炮口。炮组动作飞快,百忙之中杨光第仍跟着低声道,“霰弹全炮备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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