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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太过分了!这笔记是跟别人借的!还要还的,你怎么能随便将它毁了!”
安从文既心疼又气愤,他突然意识到,自己之前错的有多离谱,即使是想找些同窗交流,他也不应该找这样的斯文败类。
“怎么,为了几张破纸,你还想打我不成?你倒是试试?嗯?”
被安从文骂了几句,小眼睛男子嬉皮笑脸的神情立马变了,平常见着他们恨不得舔鞋的走狗,现在居然敢骂他?
小眼睛男子端起刚刚扔笔记的那碗汤:“长本事了?这么神气你打我啊,这次考试你也干脆别考了,反正你也考不上,别给你娘丢人了。”
小眼睛一边羞辱安从文,一边将汤水从他的头顶开始往下倒。
打架斗殴,闹得严重会取消考试资格……
安从文死死的捏着拳头,将不完整的笔记护得好好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周围的人开始指指点点,安从文在他们省城也算半个名人了,如果家世好,随便考到几岁没人说什么。
可是靠着老母亲干苦力供着他科举,考到三十几岁还考不上,这样的安从文,就是典型的读书人的反面教材。
“我们走。”
小眼睛将汤水倒完,笑得腰都直不起来,见安从文跟条狗一样连屁都不敢放一个也觉得无趣,大手一挥带着几人离开了。
留下狼狈的安从文面对众人的指指点点。
汤水嘀嗒嘀嗒的从安从文的手肘处滴落,落在由槿的脚边。
由槿看了一眼,安从文抱在手里的那本笔记,不就是安婆婆从傻憨那里要去的笔记吗……
原来,眼前的男子就是安婆婆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