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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那天恰好楼下的邻居煮了些粽子,盛了一盆给他送去,他现在怕是早就找阎王报道了。
虽然自己一直反对受害者有罪论,可是现在作为受害者的他,却总是不自觉的在质问自己,真的是他没错么?
真的是自己没错么?明明都察觉到这人的不对劲了,却还不躲开,还要在心底替他开脱、求情,觉得他可能只是举止越线了点,但他并不是故意的,毕竟他之前表现的是个多么温和可亲的人啊……
明明那天下雨了可以让他抓紧打车回家,为什么自己要觉得内疚,为什么要觉得怕惹他生气而妥协……
明明、明明有那么多的机会可以避免,明明第一次的时候不是逃走了吗!
是不是他不应该在第一次见面主动打招呼,是不是他不应该表露自己的敬佩,是不是他不应该开朗,不应该活泼,是不是他不经意间给了让人误会的暗示,是不是只要他别做这些事情,后来的事也就不会发生了!
于是这次发病后陆铭彻底变了个人:喜怒无常、怕阳光、怕见人、对复健反应激烈,没人看着会出现自残行为,所以一个人的时候只能被约束带牢牢地捆在病床架上。
眼看先前的努力一朝回到了解放前,严若急的头发都要愁白了。
由于这类事件的信息都是属于高级机密,先前陆铭从没提过,她也就一直不知道到底是谁做的。而在这次之后她才知道,原来那个狗东西居然是时家的人。
难怪……难怪……
难怪后来警察来做笔录的时候,他也是一声不吭,想必除了不想再回想之外,更大的原因是因为时家的地位么?
空里她上网找到了《血雀》的完整图片。本来这幅画就给人的冲击感强烈,在知道背后可能存在的故事后,就越看越毛骨悚然。
把自己的罪行进行包装、美化过后,心安理得接受不真相的众人吹捧,最后踩着受害人的尸骨走上神坛……这还真不愧是顶级人渣能做出来的事情。
而这边,随着陆铭的精神状况愈发严重,医院的领导们最终商议决定将他转到其他精神类医院,严若没有权力干涉医院的决定,思索再叁只得提交了辞职,在陆铭转院的一个月后成为了他的全职护工。
“我之前查了资料,在你之前他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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