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又一弹。
四面的草忽然开始疯长,片刻间蹿起数尺长,一群人跪在草丛里,一个个头上绿油油。
这下所有人都和德安知府一样,把脑袋埋在了泥巴里,撅成一排的屁股,日光下似一排颜色各异的拴马桩。
一应侍从们都不动声色向后挪了挪,以免等会被谁的血溅脏了靴。
令人头皮发麻浑身如弓弦一般绷紧的死一般的寂静中。
忽然却有踏踏的步声由远及近,瞬间打破了此刻杀气隐隐的力场。
侍从们惊讶地瞪着眼睛,看见一个跑得披头散发的男人,抱着一个什么东西,飞快地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