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护家主!”
唐羡之抬头,远远的,文臻正站在马上,手中倒提长弓,指着他的方向。
他心中泛起微微的苦涩。
宛如被触及逆鳞的她,难得一见的怒气和煞气。
却终究是为了另一个男人。
下一瞬他一抬手,掌间已经多了一柄玉箫,他并没有退入保护圈中,举箫就唇。
那些扑来的紧身软甲的骑士却忽然有一部分人撤后,各自取出小锣小钹,一阵乱敲,声音刺耳。
虽然没能将箫声打断,却压下了许多那声音,然后人人拿出一副耳塞往耳朵里一塞。
一人跃起,背后射出长枪,唐羡之的护卫抢上前去拨枪,那枪却不是射向任何人的,一个骑士高跃而起,脚尖一点,借着那长枪之力,蹿出老远,头一低,背后弩箭连发三波,逼得护卫们纷纷退后,而另一个骑士已经贴地滑了过来,他的靴底竟然弹出了轮子,滑得飞快,人在滑行,腰部两侧弹出长长软剑,所经之处,唐家护卫反应慢一点的,齐齐被割了脚筋,这个骑士手上也不闲着,衣袖里射出许多柔韧的筋线,绊住了好几个人的腿,而此时其余骑士也冲了上来,开始捉对厮杀,说是捉对厮杀,唐家护卫却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压力——打着打着,对方腰上忽然弹出一双钢爪,差点被勾出肚肠,或者已经占了上风,勒住了对方的咽喉,忽然对方衣领里蹿出一条蛇,张嘴便是一口,还有双剑相交势均力敌,对方剑里忽然飞出小剑,阴险地没入对手胸膛,等到大家对这剑中剑有了防备,下次那剑忽然变长,砍掉了对方持剑的手,再下次大家对剑会变长有了防备,那剑忽然轻轻一碰就断了,断了的剑身喷出一股毒液,瞬间就将人烧黑……伎俩无数,千奇百怪,层出不穷。
唐羡之已经放下了箫,取出了琴,只这一停顿,面前已经倒了一地唐家军士和护卫,并不是这些唐家武力多脓包,实在是没经历过这样诡奇和坑爹的打法,完全的措手不及。
而就在他停手的这一瞬间,一个骑士越过了阻拦线,闪身到了他面前。
那人好容易在同伴合作掩护下冲到,毫不犹豫,瞬间身上啪啪啪啪到处都在响,所有机关都在启动,自己毫无掩护地直冲向前,完全是敢死队的打法。
唐羡之却连眉梢都没抬,低头长指一划,古琴无音,琴弦却忽然齐齐飞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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