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畔的夜风微凉。
侍卫们把物件从马车上搬下,搭好了过夜的帐篷。四处点燃着火把,驱逐着郊野的寒气。
墨子幽登上路侧山坡,轻倚在河畔的一棵树上,抬眼看去,一弯冷月浮在半空中,远处那片渺茫的灯火便是定州城。再往尽头看去,地平线泛着奇异的暗蓝光芒,仿佛无声的在召唤着什么。
这是暂时的平静,再有数个时辰,她便要启程离开赶赴通州。
一想到这里,墨子幽忍不住回过头去,想找回一丝安心。
火把的光晕下,朗寅释正从马车里探出身来,对上她的视线,不由远远朝她笑了笑。
因着受伤的缘故,她身着宽松的素色长衫,长发有些披散,肩上半挂着大氅,显得儒雅而放松。与平时锦袍玉带、衣冠楚楚的形象颇为不同。
她扶着车厢的边沿,拄着手杖缓缓行走,只是未走几步,就被人用软轿抬了起来。
“还是不行。”朗寅释摇头,恢复的速度远赶不上她内心的渴望。
已经五六天了,曾经睡一觉就能恢复的身体,如今依旧使不上力气,连站着行走都倍感艰难,那稍一用力气就便撕裂般疼痛的肺腑,更是令她生不起气来。
“怎么起来了?”望着被软轿送至眼前的朗寅释,墨子幽问道,她忙了一天,方才歇下来。“你的内伤需长期静养。这才几天,就想到处跑了?”
“再不走走,浑身都快被马车颠散架了。”朗寅释淡笑,想到自己内力破碎,流逝大半。她脸上浮现出一份失落。
“如今若是再与你尼迪城下比一场,恐怕是必输无疑了。”朗寅释苦笑道。
古人常道,英雄迟暮最为可叹。他曾读过许多这种故事,可只有当自己真正失去力量时,才明白那种憋闷与郁结。
“怎么着,朗寅释,你还想一直赢过本宫呢?”墨子幽冷呵一声,没好气道,“赢了我便能天天欺负我了,是吗?”她的语气不咸不淡,眼里却带着浓烈的笑意。
“本宫的武功在西陵数一数二,输给本宫,那是理所当然!”
“是是。”朗寅释笑了起来,“输给你,不足为奇。”
知道她多少有点失意,墨子幽抿了抿嘴角,转念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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