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寅释压住腹部的伤口,咬牙问道。“是谁要求你们带我走的?!”
见将士们一个个步履匆匆,却固执地不回答,朗寅释更是生气。
“投靠中州军难道委屈你们了?你们的亲人怎么办,你们的妻子孩子呢?都想送死是吧!活着不必死更好吗?!”
“放我下来,把我送到中州兵大营去,你们都可以全身而退,放我下来!”朗寅释严厉地喝道。
可是将士们并不听从,一个个坚毅的面庞上是无畏与笃定。
朗寅释无可奈何,不由痛心疾首地劝道,“敢于赴死算什么英雄,活着才是最难的事情,活着,才能肩负你们对家人的责任,你们应该好好的活下去!为你们的亲人活下去,而不是陪着我去送死!”
将士们闻言红了眼眶,“将军,我们是想活着,可将军也不必小看了我们!如果是背弃了您,而向敌人摇尾乞怜的活着,虽生尤死!将军把我们从战场上带回来,您没有抛弃我们,我们也绝不会抛弃将军!”
“兄弟们,咱们誓死保护好将军!!士为知己者死,为将军而死,是我等的光荣!”
“没错,我们与将军共存亡!”
朗寅释眼眶也红了,他从来不知道他的士兵中,有这么忠诚的一群人。他带兵多年,从未奢望得到将士们的任何回馈。哪怕是因逃兵而围困柳皇山,她都没有怨恨。也许是因为,他早已习惯人性的自私和冷漠。正如宫廷中,父皇永远坐在他的高台之上,用亲情的外壳包裹着私心,用他的猜疑审判着每个不合他心意的人,故作公平却而偏私狭隘。他虚伪的三哥朗康辙,永远只谈利益,将所有人视为棋子,作为他上位的铺路石,利则亲之,无益则弃之。
宫廷生活,教会了他冷下心肠,可是,将士们展露的这份真情实感,仍然让她热泪盈眶。
他像一个不断为种子浇水,却从未期待过种子发芽的人,在这个关键时刻,他真切的体会到了将士们的赤诚之心。躺在东撤的担架上,她的泪水不争气地流淌了下来,甚至觉得有些凄凉的欣慰,朗寅释举起袖子遮住了眼睛。
云层涌动,月亮出现在了江面上,不一会儿,流动的浮云又将它侵吞消隐了。
已经走了一个多时辰,将士们已是筋疲力尽,仍然在努力赶路。捆扎腹部的布条浸满了鲜血,朗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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