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裴云深回来,当着裴家所有人的面,宣布了和洛璃的婚期。
裴书厚大怒,将裴云深叫进书房里,不到两分钟就传出了激烈的争吵声。
那晚,裴书厚总共打断了一根高尔夫球杆,一根棒球,一盏落地式台灯,古朴沉色调的书房内一片狼藉。
童熙陪着温慈上楼收拾的时候,一声也不敢吭。
温慈默默的将地上的碎片收拢进垃圾箱里,沉默了许久,最后拿着那盏破碎了的台灯,低声抽泣了出来。
“都是孽啊,是孽......”
童熙安慰了她两句,但也只是比较肤浅的言辞,知道说不进温慈的心底,便不再开腔了,只是始终陪着她。
这些日子接触以来,童熙发现,温慈对裴堇年和对裴云深是两种态度。
对裴堇年,纯粹的放养式。
对裴云深,她关怀备至,比吴妈这些下人还要做得细致,但有时候,她似乎很惧着他,从来不曾责备过一句。
童熙以为,也许是小时候温慈对大儿子缺乏关爱,所以想要弥补罢了,但现在看来,似乎又不是。
回小洋楼的路上,温糖糖挽着童熙的手,轻声道:“三嫂,这个洛璃,还真是个狠角色呢,我很少看见大表哥这么失控。”
童熙不着痕迹的推开了温糖糖的手,时至今日,她已经没了当初亲密的感觉,语声淡然道:“他失控了么?”
温糖糖点头,“已经算了,大表哥是军人,平时就很沉稳,我以前一直以为他不近女色呢,却没想到,那颗铿锵的心,居然被一个渣女人给拴住了,真是可惜。”
童熙倒没有她那种可惜的感觉,没接话,唇角轻轻的扯了扯,连微笑都算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