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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小说里一直用的“陈付山”来说,“samberill”有一种极端反差感,将疏远在天上的冷漠神祇拉下神坛。这是只关注男女主情情爱爱的狗血小说里根本不会写到的东西。
路婉婉只要能发现一点小说里没有的东西,就心情特别好。她朝着陈付山笑:“sam教授来这边度假,每天都会去海滩写东西么?”
“sam。”陈付山对此表示,“格罗腾迪克可以放羊,我当然可以在海边解题。”
路婉婉微笑顿了顿:“有道理。”怎么办,完全没听懂。格罗腾什么?为什么他要去放羊?是比陈付山成就更高的人么?
相当慌张,万分无措。
陈付山的重点在前面,想要对方称呼自己亲昵一些。路婉婉的重点在后面,但完全没有能理解陈付山的冷幽默。
在前头负责开电瓶车的青年学生差点笑死,很想去自己群里和同学们吐槽这一段对话。
好在他尚且还有人性,知道绅士替自己教授解围:“格罗腾迪克是现代几何学的奠基者,二十世纪最伟大的数学家。1966年获得了菲尔兹奖,数学界的诺贝尔。他是激进环保主义者,70年和数学界决裂,去放羊了。后来有再出来教书。”
路婉婉听了青年学生解释,拐了七八个弯终于反应过来:“啊,原来是这样。”
那一句话的意思就是:数学家跑去放羊都很正常,他一边干别的事情一边做题目更正常,不要觉得太意外。
解释后的笑话当然不会太好笑。
路婉婉决定新想一个话题:“sam教授……”
陈付山再度开口:“sam。”
路婉婉总算后知后觉意识到面前的人并不想让自己称呼他为“教授”。
确实,从陈付山的年纪和外貌来看,常人真的很难将他看做一个学识渊博的天才,总会先被他的外貌所吸引,其后才关注到他的才学。
她乖乖把称呼改回来:“sam。”
这样一打岔,路婉婉顿时忘了她刚才原本想要说什么,愣愣着盯着陈付山,开始出神:她刚才新想出来的话题是什么来着?
九年时间给她带来了一些后遗症。不能动不能说话,就只能放空去想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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