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百里就是穆百里,哪里肯吃半点亏。
低眉望着掌心的佛珠,赵无忧微微敛眸。按理说自己的图纸到了穆百里的手里,他找不到佛珠背后的秘密,一定会把佛珠拿出来,逼着她开口。可事实上那些佛珠虽然名贵,却都不是她想要的。
所以她料定,穆百里的手中恐怕没有她想要的东西。
明儿,是去云安寺的日子。
想起这事儿,赵无忧眸中温度骤降。
捏紧了手中的玉牌,赵无忧冷笑两声,“我倒要看看,你们还能玩出什么花样。”
皇帝有了后宫三千,罢朝至今。群臣们早已习惯皇帝的昏聩,所以皇帝上不上朝都跟他们没多少关系。若是遇见紧急公务,还有赵无忧在后头cao作。其余的小事儿,都交给内阁的夏东楼全权处置。
所以皇帝看到的是,夏东楼对内阁的把持,而不是幕后的赵无忧。
虽说姜还是老的辣,可夏东楼还是老了,殊不知:长江后浪推前浪。
天一亮,赵无忧就带着佛珠去云安寺。
这么好的东西,还是送给礼佛的母亲为好。赵无忧不信神不信鬼,她只信自己。
抬头望着云安寺的匾额,上个月的时候,章涛就是于此处被擒。说起来也是怪,她让人追查了那么久,竟没有找到半点与章涛有关的党羽消息。由此可见,是遇见对手了。
走进禅房,赵无忧默不作声的盘膝蒲团,毕恭毕敬的将锦盒放在了母亲的身边。
杨瑾之念完经,放下手中的木鱼扭头望着她,“你的气色看起来好多了。”
“尚书府的梨花,开得极好。”赵无忧打开了锦盒,“娘,这个物件留给我不合适,我想着还是留在母亲身边为好。”
杨瑾之望着锦盒里的佛珠,含笑摇着头,“心在诚,而非物在精。合欢,你还是不懂。”她起身将佛珠缠在赵无忧的手腕上,“一百零八颗佛珠,都有各自的定义。合欢,凡事太尽,势必缘分早尽。娘如今说的,你也许还不能领会,等你走过经历过一些事情,你就会明白有些执念是业障,而有些执念是缘分。”
赵无忧是真的不懂佛理,她知道朝政,懂得如何cao控人心,可她做不到清心寡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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