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会庆幸,自己仍是这样一副半残的身躯明明黎樊拼尽全力,将她送了回来,保她平安。
她得了这可怖的力量,黎樊不让她找她,她就不找,忍住的分分秒秒都是那么难熬,她只能强迫自己沉于梦中,梦里有她自己,也有黎樊,虚无的充盈感围绕着她,听觉被无限地放大,即使在梦里,她也仿佛听到黎樊对她说着话,发出畅然的笑声。
有人安静地走近,轻缓得像刻意收敛,踩在地面上不发出一丝拖泥带水的声音。而那一点点衣料的细微摩擦声也能把顾愉从浅睡眠中惊醒。她心道,怎么这样轻手轻脚的,眼前的轮廓是谁啊,这熟悉的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