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学后苏木被吕夫子留下临幼学字帖,吕夫子在她身后站了许久,终是叹了一口气将她的笔拿走。
“苏木,你的心不静。”
吕夫子从柜子里取出一包杏仁糖给她。苏木一边接过一边打趣,“夫子藏私。”
“听到外间的传言,伤心了?”吕夫子问。
“没有,”苏木咬着一块杏仁糖,垂下眼睫,手指拨弄着油纸包里的糖块,“早就习惯了,何况并非事实,我又何必为虚假之事伤心。”
吕夫子伸手戳了戳她含着糖鼓起一边的脸,“我这儿没有镜子,否则定让你看看你现在这副苦大仇深的模样。”
“我只是不想看见傅凝。”苏木将糖咬碎。
“上饶只有那么大点地,你能避她一辈子?”吕夫子收回手,换了一张新纸让她重新临字。
苏木无奈叹出一口长气,定了定神专心临帖子。
帖子一临便到了傍晚,苏木揉着发酸的手一路走回西街,到西街街头时恰好撞见傅凝与沈行在一道。
傅凝正仰着脸同沈行在说什么,神情雀跃却羞怯。傅国公府在东街,傅凝绕路来此,实在不得不让人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