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行踪飘忽不定,前些日子说在衢州,如今也不知又到哪儿去了。”
苏木来衢州时虽是借着拜访秦故的由头,但毕竟多年未见,能见一面自然最好,可惜她让青簪去打听了一圈,她这老师又不知钻到哪里去了。
是否是图腾文字的确是个问题,但行踪不定也实在是问题。
苏木拧着眉,“傅鸿手上既有杨巍善的把柄,为何不直接给你,非要故弄玄虚来这一手,没有线索,这案子要几时才能结。”
沈行在道:“之前或有些棘手,如今倒未必。”
这话说的含糊不清,苏木觑着他,“那些人将老底掀给你看了?”
沈行在将苏木丢在桌上的纸折了几折,不答反问,“你今日在杨巍善寿宴上可有看出前来祝寿之人都是些什么人?”
“自然都是在衢州说得上话的人,有几人前几日不还邀你喝花酒。”苏木道。
沈行在闻言扯了扯唇角,似笑非笑地觑着她。
苏木也不知怎么,被他这一眼觑得有些心虚,梗了梗脖子,权当没看到。
沈行在慢条斯理地将折好的纸与布帛一并放回木盒中,“你可知道人心是最容易松动的东西。”
苏木仍不清楚沈行在意欲何为,诚实摇头。
“蔡颉和傅国公出事时,杨巍善能撇清自己,可若是让所有人都知道他亦是其中参与者呢?”沈行在看着她。
苏木仰着脑袋接他的话,“那他必然即刻声名狼藉。”
“傅家、杨巍善接连被撕去虚伪的面具,世人会如何想?”
“知人知面不知心,果然是蛇鼠一窝,臭味相投,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苏木迟疑了一瞬,“接二连三的露出马脚,那与杨巍善来往密切的人也自然会被人揣测……可也只是会被揣测,况且并非人人都会想到这点。”
“再将他们所做勾当传出去呢?”沈行在顿了顿,目光落在她脸上,“舆论的可怕,你应当明白。”
苏木的睫毛颤了颤,她早就见识过了,谣言是这世上最锋利的刀子。你永远不知道在被这把刀子划得骨rou残碎前,被凌迟的人是否当真罪大恶极。唯一清楚的是,无论真相,谣言往往在流传时,越演越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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