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祸外乱,鱼溃鸟散。
“沈行在,你居然还没死!”野利丹看着对面端坐在马上,噙着淡笑的男子,灰败的脸上像是回光返照,两眼露出愤恨的光。
沈家枪在空中划出一道银寒的线,沈行在抬眸,眯眼打量对方灰头土脸宛如丧家之犬的样子,很好心情的扯出一抹笑,“尚未以你狗首祭先烈,本侯又如何会死。”
野利丹抓紧了缰绳,手臂青筋暴起。
他的父亲野利弘是西夏第一勇士,在他心中,战无不胜,无所不能。但他常常将对北豊沈知的敬佩挂在嘴边,沈知战死后,他也耿耿于怀,觉得自己从未打败过沈知。父亲在他心中是无上神祗,他一直记着,等有朝一日他带着西夏铁骑踏平北豊,证明沈知与他那个脆弱不堪的国家,全部都是可怜的笑话。
可他一而再再而三的败在沈知的儿子与那个不学无术的北豊郡主手上。
“沈行在,你看看这是谁。”野利丹拍拍手,从大军之后推出来一辆木车,车上立着绞刑架,锈迹斑斑的铁链缚着一个人。身上没有一块好rou,显然是被重刑加身过。
沈行在听见身边的关云南呼吸一重,牙关咬得发颤,目眦欲裂。
那是董仲宁。
沈行在记得他,记得有人告诉他,那是将沈知当做梦想的人,他与苏木一般大,想做将军,想上战场杀敌,想成为顶天立地的大英雄。
记得苏木形容他,说他白白胖胖,可绞刑架上的人,浑身血污,没一处干净地方。
沈行在脸色铁青,将手中银枪握紧了几分,“那是你爷爷。”
他的声音不大,却轻易传到了野利丹的耳中。
董仲宁听见了,顶着烈日,慢慢抬起了头,露出一个嘲讽的笑,虽然微弱,但依旧笑出了声。
野利丹恼羞成怒,气急败坏地甩去一鞭子。那一鞭子甚至再没法在他身上落下一个新的伤痕。已经无处可伤了。
“我要杀了你!”关云南再也忍不住,提刀就要冲过去,却被贺将军拦下。
“关将军,不要冲动。”
野利丹也随之看向关云南,他认得他,四国比试上,他压过了西夏的武生,两国交战,又杀了西夏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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