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打断他:“够了,再胡言乱语就出宫罢!”
外面槐公公拒了沉季同。
沉季同沿着幽香阵阵的花园小径朝元靖的寝宫摸去。
这些天他一直宿在宫中,对他来说进元靖的寝宫比进皇宫容易多了。
只是他没想到还有人和他一样能轻松进入。
他宽衣解带沐浴完,光脚往内间走,心里想着元靖和元黎的关系,难免生出一股子暴躁来,路过纱账反手挥落,金黄色的薄纱飘飘扬扬的落下一层,垂在了里外隔间处。
大跨步往床上走的时候偶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细微的脚步声,和之前钦天监来时的步子差不多,急匆匆的,不过比钦天监轻一些。
他背对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停住了脚步。
一回神人已经到了纱帘之外了,沉季同心跳漏了一拍,这脚步声大概是个女子,而他此时衣衫不整披头散发,被发现的话着实说不清。
从温泉行宫回来后沉季同便让元靖撤下了寝宫的宫人,这回无论男女都不应该出现在这么私人的领域深处。
他侧头扫了一眼,不确定对方能不能看出他的身份,但他透过那薄纱看清了来人的面孔,正是皇后身边的明月。
对方大有掀开帘子直接进来的趋势,关键一刻,沉季同倒无比冷静了。
朝堂上时有人议论他的变化,说他变得和皇上越来越像,无声的威严藏于仁慈的面孔之下。
他们只注意到了沉季同性情的变化,却都忽略了他和皇上最明显的相似之处。
身形。
腰间一根带子将宽大的外袍松散地系着,忽略宽壮硕程度,他的身长与元靖无二。
袖口处握上的拳头松开,沉季同厉声道:“放肆!”
身后“扑通”一声,明月吓得跪在了纱账外,而后才想起正事,额头贴在地上,哆哆嗦嗦的说:“皇上息怒,奴婢一时心急才……皇上,皇后娘娘收到飞鸽传书,何人来信奴婢不知,她和两人哑仆去了西苑。”
明月得不到回回应,头也不敢抬,在原地呆了半天,一个茶杯扔出来之后才反应过来该主动退下。
沉季同迫切的想知道皇后搞什么名堂,他系好衣服,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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