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为妇孺谋取利益,这是一项浩大的工程,要润物细无声的改变人们男尊女卑的观念,难度不亚于开运河移山川,若非叁五年不成气候。
沉季同怨怪他是有的,理解也有,更多的是不甘,他需要时间去接受青南的离开,也需要时间平复自己的不甘。
只不过他所认为的离开对元靖来说是割rou剔骨般的疼痛。
沉季同在朝堂上广交的好友在他的请求被拒绝后派上了用场,纷纷劝谏皇上允了他的请缨,不消片刻,齐刷刷跪下了一片人。
元靖不敢想他此番离开会将两人的关系置于何地,他只想拦住他,为此,不惜走下神坛,来到跪地的众人中间,来到与沉季同咫尺之遥的面前。
疯狂的嫉妒浓得化不开,元靖以为自己在这件事上永远不会退让一分一毫,他的疆土,沉季同心上的一分一厘都是他元靖的,他绝不低头,可他要走的消息让他几乎丧失了理智——
“别走……”他不是君主了,带着乞求意味的声音没有君主的醇厚,平凡的有些可悲,他一退再退:“他不会再回来了,可若你……朕带你去见他。”
他不会再回来了。听到这儿沉季同便对后面的话失去了兴趣,他能怎么办,无非是找些和尚道士,弄些虚幻的影子安慰他罢了。
犹豫了片刻,沉季同依然坚如磐石。
可元靖已经退到谷底,再无可退之余。
他深深地看了一眼沉季同的脸,目光划过他新换的玉簪时不再有丝毫的迟疑,拂袖离去,一步步踏回他的高位。
头也不回,坚毅决绝:“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