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口。六十四礼全以最高规格定制,lsquo;他rsquo;很重视你。可是一旦应下,从此后你就是lsquo;他rsquo;的妻,生同衾,死后也要并骨合葬永远无法摆脱。任是哪方高人,也助不得你。
唉,我言尽于此,终是我邹氏对不住你。若他日你后悔,便来找我,我邹氏满门必当倾力相助。
七旬老人仙风道骨却满脸哀愁愧疚,苦劝良久不见他更改主意,只好接过签下名字的红绿婚书契离开房间并令全族子孙准备办一场冥婚。
一场活人和恶鬼的冥婚。
藏在深山老林里的邹氏大宅,若是放到外面恐怕早已成为观光地,绝不会任由一个氏族的人居住于此,浪费大宅风光。可,邹氏族人不是普通人,邹氏大宅非有缘人也进不来。
短短数日,邹氏大宅沦陷在白色和红色的海洋中。白色的麻布和红色的绸布分庭抗议,占据整座大宅,入目所及,皆是这般诡异的场景。
阴婚是红白喜事,因此掺杂红白仪式,绸麻各一半,吃食喜饼、衣服首饰,一半真一半纸扎。拜堂成亲在三更半夜最凶阴气最盛的时辰,红色的轿子迎走新娘,单调的喜乐只在深山老林中奏响。外头一片死寂,唯有唢呐声高亢响亮。
夜色里,月光冰冷,活物全都销声匿迹。迎亲的队伍里仍是一半白、一半红,这是红白双煞,本是恶煞,见之即死,此刻却被当做迎新娘的队伍。
队伍中全都没有活人,抬轿的纸扎人、纸扎马,敲锣打鼓吹唢呐的一蹦越过一米高的丛林飘到树梢上。它们试图营造出热闹的氛围,从头到尾却没有半句说话的声音。
接下来便是拜堂成亲,三跪九叩首六升拜,遵循着最古老严谨的礼仪,最后便是入洞房。
亮着一盏昏黄色小灯的卧室里,轻纱床帐垂到地面上。高床软枕上,蚕丝棉被中,却有人深陷无边噩梦。
裴回在床上不安稳的翻来覆去,额头上全是惊恐不安吓出来的冷汗。他咬着唇,摆在脸旁的手忽然抓住枕头,嘴里发出低吟轻喘,似是痛苦,似是欢愉。
儿臂粗的龙凤烛滴落下烛泪,在烛台的底部堆叠成一滩透明的蜡。火光星星点点,新房里竟然是满目的红色,耀眼至极。
裴回在此刻终于感到害怕,手指捏紧了红绸缎子,指关节用力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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