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湛将大夫请了过来,老大夫看了看谢枕的脚,将磨得破烂的草编鞋脱到一边,那脚冻得发黑,上面长了好几个又黄又红的脓疱。
“这人是……”老大夫随口问了一句。
“买回来帮忙的,谁知道被那人牙子骗了。”任长湛苦笑一声,问那老大夫,“怎么样,这脚还有得治吗?要是治不好,我这钱就白搭了。”
老大夫双手捉着谢枕的脚轻轻转动,忽然猛地一扭,谢枕痛叫一声,甩掉了嘴里的馒头。
“还好,有的治,你们这一个月别让他干重活,吃点药,平日里让他自己注意点别再碰着就行。”老大夫洗了洗手,写了个药方子。
有了老大夫的话,夫妻两个悬着的心落地了,他们站在谢枕旁边,看着一边掉泪一边囫囵吞咽的谢枕,都有些不忍心。
任长湛不忍,是因为他知道谢枕曾经是个多么意气风发的男人,谢枕身份尊贵,做得一手好文章,与太子等一众皇子和世家弟子们交好,在皇上面前他是精明有谋的臣子,平日里和他们几个插科打诨读书寻乐,连太子这等心高气傲的人都愿意同他亲近。哪知一朝落难,竟沦落成街边被贩卖的家仆。
其中落差,可想而知,万幸,他现在傻了,傻了就不知道什么皇权争斗,傻了就不知道什么是保车弃卒了。
宴惜灵天性中的善良让她无法看着谢枕就此沦为痴傻的家仆,她问夫君:“他这病,可有的治?”宴惜灵指了指谢枕。
“难。”任长湛拍了拍宴惜灵的肩膀,他将妻子带到一旁,很认真地望着她,“惜灵,我不该瞒着你,我们将他带回来,如果有一天被发现,我们可能都会死。”
“长湛,我是怕死,我很怕死。”宴惜灵靠在任长湛胸前,“但是,我也知道,谢枕是好人,他是太子的人。”
任长湛顺了顺宴惜灵的长发:“嗯。”
“他也是你要救的人。”宴惜灵莞尔一笑,“你的意愿,就是我的。”
宴惜灵这番话让任长湛忍不住搂紧了她,紧紧抱着,勒的宴惜灵苦笑着推他。
“旁边还有人呢。”
任长湛笑难自抑,连两声好惜灵。
下午林青做活回来,看见家里多了个粗服男人,顿时一愣:“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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