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他不愿怀疑。
父皇是威严的天子,七皇叔更像慈爱的父亲,他对父皇不能尽数表达的孺慕之情,全给了七皇叔……
他抬起袖子,看着苍白手腕上的那道嫣红的血线,红缠的毒被压制许久,现在终于爆发了……
黏热的血滴落在手腕上,景承衍擦擦嘴想要将血抹去,可口中不断呕出的鲜血越来越多,他感到一阵眩晕,慢慢跌落在座前。
“殿下!殿下!”端药回来的吴铎见状冲上前扶住太子,“来人!快来人!快去请淮鹤医师!”
太子的身体突然不好了。
淮鹤为太子把完脉,眉头皱得死紧。
现在骆严将军不在城中,能主持大局的只有长柔夫人和任长湛,淮鹤自知此事关系重大,避开众人后,淮鹤将太子身体的实况告诉二人。
“北烈干燥炎热,红缠之毒能被压制,但到了潮湿的镇安,这毒就压不住了。再加上车马劳顿,他心思郁结……”淮鹤摇摇头,“这事实在蹊跷,按照之前我的判断,红缠之毒虽然无法即刻拔除,可毒性是在慢慢消退的。”
说完,淮鹤眼神一凛:“一定是有人动了手脚,或是饮食,或是衣物,就连镇安这里,我也怀疑。”
长柔夫人面容肃穆:“若说饮食衣物,太子身边一切有吴铎照顾,贴身的奴才也是信得过的。您说镇安,可太子刚到这里,我虽不是医者,却也知道药性没有那么快发作。”
淮鹤听了长柔夫人的解释也是迷惑:“那总不能是他自己害自己吧。”
任长湛却快步走到太子床前,他盯着昏迷的太子看了许久,又将吴铎叫来。
“太子的贴身衣物呢!”
吴铎将太子的衣物挂饰悉数拿来,任长湛翻检一番后,将太子一直挂在腰间的镂空玉玲珑拿在手中。
这玉玲珑乃是镂空的玉球,里面可以装熏衣香料。任长湛将玉玲珑解开,将里面的香料捻在手中闻了一番。
这香料并无不妥,是太子惯用的,任长湛怕自己闻错,又将香料递给淮鹤。
淮鹤嗅了嗅,笑道:“好啊,太子殿下心思难测,竟然将这东西放在身边。”
长柔夫人听他这么一说,再仔细一看这玉玲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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