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两人窝在房间围炉夜话,那些难言语的往事不再是秘密。
那天陈煜婷挂电话时说,“世界上所有的水都会重逢,冰海和尼罗河融合成潮湿的云团。这古老、优美的譬喻使我感到这个时刻的神圣。每一条道路都引领我们流浪者回家。”这段话出自诗人黑塞,比喻他们再好不过。
离开伦敦他们又去了别的地方,芬兰,旧金山,西雅图,奥兰多……
人们常说,应该在什么天气去什么地方,其实何必这么精打细算,想去了就去,真正有魅力的地方,一定会一去再去,是不是?
芬兰的冬天果然暖和很多,出来久了其实还是想念断桥的雪景,人啊,还是有那么一点矫情和别扭。
那晚陈境北把那只素净的戒指重新戴回她手上,两只交握的手上两枚戒指。
老人常爱说不吉利,其实她倒觉得这一枚是最好不过,人还是那个人,戒指也还是那只戒指,锅和盖兜兜转转终于配上。
已经是新的一年,纽约时代广场下,他们手牵手,一起数,“十,九,八……,一”
“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相视一笑,彼此都懂。
透过“纳斯达克大屏”新年快乐的祝福喜气洋洋。
回国已是新历的年后,两人一起回了公寓。
陈境北上海和美国的公司都要管,一回来就忙着看两边这几个月的工作报表,视屏会议从上海开到了美国。
宋南苡则是回了公司,她请假那么长时间,自己挺不好意的,赶紧去销了假。
陈境北那边的公寓没退,还是住在那,说好重头再来,两人倒也不越界,正正经经谈起了恋爱。
回来一周后,趁着周末,宋南苡回去看了看宋母。
宋母什么也没问,吃过晚饭和她一起在小区楼下散步。
六七点钟,多半是老人带着孩子在楼下玩,一路上有不少人和她们打了招呼。找了一条幽静的小路走了两圈,两人在路边的木椅上坐了下来。
“有话和mama说,”宋母微微转过身子问她。
“妈,我们和好了。”宋南苡轻声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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