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然没有明说“有些人”是谁,但这又何须明说?她口中的“有些人”是谁,大伙儿心知肚明。
苏氏闻言,心中有些不安,在屋子里来来回回的走动,小心翼翼的开口试探道:“要不,我过去搭把手?一下子派给你三婶那么多活计,料想她忙不过来……”
“不行!”沈采萱断然回绝,“我好不容易才给咱们二房争取到了应有的待遇,并立字为据。这才第一天,你就不遵守字据上写的,跑去帮三婶干活,这无疑起了一个非常坏的头!有一就有二,你今天帮了,明天是不是还要帮?然后后天,大后天……长期以往,咱手上的那张字据就成了废纸!娘,我费了无数心思才逼家里立下那么一张字据,你忍心看它沦为一张废纸,让我的一番心血统统白费?”
苏氏本就对沈采萱心存愧疚,听了这番话,哪里还敢轻举妄动?立刻收回了蠢蠢欲动的脚步,老实留在了屋里。
或许是见二房的人没有乖乖滚出来,小严氏气大发了,摔摔打打开始升级,由最开始的“咚咚咚”渐渐变为“砰砰砰”。
沈正榕有些好奇,小严氏摔摔打打了半天,到底是在干什么,便蹑手蹑脚的跑去后院刺探“敌情”。
不一会儿,沈正榕一路小跑回来,向沈采萱和苏氏汇报:“三婶在后院剁鸡食呢!”
“剁鸡食?”苏氏有些诧异,“鸡食咱们以前天天剁,哪用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沈正榕别有深意的来了一句:“咱剁鸡食,就是纯粹的剁鸡食;三婶就不一样了,她手里剁的是鸡食,心里说不定在剁人呢!”
“哼,剁人?她也就只敢在心里头想想!”沈采萱冷笑一声,“咱们这位三婶,就是个窝里横,仗着自己是咱奶的亲侄女,就在家里飞扬跋扈。可出了这个门,她就厉害不起来了,一副乖巧柔顺的模样。由此可见,她胆子其实并不大。一直以来,她敢对咱这么恶劣,完全是咱惯的。从今往后,咱可不能再惯着她了!”
“四娘说得对!”沈正榕附和道,“没人惯着她,看她往后还怎么嚣张!”
事实证明,没人惯着小严氏,小严氏确实嚣张不起来了。
但,嚣张不起来,她还可以扮柔弱,往别人头上泼脏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