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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在此之前,沈世华是欲言又止,那么此时此刻,他彻底无话可说了。
还能说什么呢?
让女儿冒着被坑的风险,出钱又出力……
这种话,他这个当爹的,实在是说不出口。
凌诚早就通过暗卫,深入了解过沈采萱家的情况,除了沈采萱的性情——她的性情比较奇特,令人难以捉摸,实在是一言难尽——她家其他人的性情,他几乎了如指掌。
是以,凌诚注意到沈世华神色变幻个不停,就大概猜出了他心中所想。
凌诚微一沉吟,问道:“沈老爷,你面带愁容,是在担心身陷囹圄的张家人么?”
沈世华确实是在担心张家人,但不完全是。
但,他虽然实诚,也知道这个时候不能说大实话。
沈世华言不由衷道:“是呀。我大姐一家,尤其是我外祖母,她老人家年事已高,我真担心她老人家在阴冷潮湿的大牢里关上一夜,会有个好歹。”
说着说着,沈世华当真发起愁来:“如果仅仅是被关起来,虽然糟糕,但还有限。怕就怕,平湖县衙为了逼问口供,对我大姐他们动刑。这要是动了大刑……唉,哪怕是正当壮年的我姐我姐夫,也撑不住啊!至于我外祖母,那就更加撑不住了。”
凌诚宽慰道:“沈老爷,你只管放心吧。我特意打听过了,平湖县衙三日一放告,逢三、六、九日放告。
“按照大燕律,唯有在放告之日,官员方才可以升堂,且唯有在公堂之上,官员方才可以动用刑罚。其他时候,哪怕是在县衙之内动的刑,也算作是私设刑狱。
“私设刑狱,那可是重罪,一经查出,乌纱不保是一定的,保不齐还会有牢狱之灾。是以,官员基本上都不敢私设刑狱。
“今日初七,并非平湖县衙放告的日子,因而张家人并未过堂,自然而然的,也就不会受刑。”
沈世华闻言,又惊又喜:“啊,当真么?”
“当然是真的!沈老爷,我骗你作甚?”凌诚道,“今日下午我打听清楚了柳显龙的底细,眼见时辰还早,便特意去了一趟平湖县衙的大牢。尽管未能如愿见到张家人,却从牢头那儿了解到,张家人一切安好,并未受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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