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她面前走了过去她都没有反应过来去拦住她。
容虞打开门,进了屋。
她像往常一样坐在窗边的案前,然后打开窗户,寒风毫无顾忌的吹了进来。
如果是别的季节,坐在这里打开窗子的话会有轻轻柔柔的凉风吹进来很清凉又舒爽,但冬天就另当别论了。
她端正的坐在,房间里的一切都在她的眼中。
简陋,破旧,整齐,安静。
也很冷。
不知道就这样坐了多久,一个时辰,也许是两个时辰。
外面开始了喧闹。
匆忙又整齐的脚步声,惊呼声,还有哭喊和撒泼似的求饶。
“啊!放开我!”
“你们凭什么抓我?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不要,不要抓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你们是什么人,不要…我什么都没有做……”
“……”
门被粗暴的推开,进来的锦衣卫看见了逆着光,端端正正坐着的容虞。
一动不动,满脸麻木,因为逆着光,半张脸都隐在阴影里,穿着一身深红色的衣裳,不像个真人。
傍晚时分,一场迅速又浩大的行动震动了整个上京城。
禄郡王容围在爵三十年,数次视王朝律法于不顾,侵巨额国资,殴打百姓,强抢民女,视人命如草芥,三十年共犯一百七十一条命案,更狎妓宿娼,手法恶劣,其罪罄竹难书,朕一再容忍,然其大逆不道,屡犯天恩,实为礼法败类。
今令阖府抄家,容围去其姓氏,贬为庶民,府中奴仆家眷一律逮诣廷尉诏狱,七日后流放边疆。
圣旨刚下,锦衣卫就带人来了郡王府,府内包括容虞在内的九十七人,无一幸免。
曾经风光无限的郡王府,一夕之间变成了上京城人人唾弃的对象,所有人能要上来踩上两脚。
圣旨已经下了,毫无转圜余地。
容虞又一次来到了诏狱,只是这一次是同郡王府的人一起过来的。
她从进来起就没见过顾岑,这样一个大案子,顾岑不可能不露面,不来多半还是因为传言里顾岑和容虞那难以言说的关系,被上面要求避嫌了。
刚一进来,她们就被扒了衣裳换了赭色的囚服,上面还有血迹还有其他不知道是什么的黑色脏污,味道恶臭,应当是之前从重死刑囚犯的身上扒下来的。
这九十七人里只有加上容虞只有不到十个主子,其他全是下人,换了囚服后,走在前面的多是曾经郡王府的主子,被分在了一个牢间。
而大夫人,也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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