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侧头在容虞耳边轻声道:“皇上病了……”
“得的还是这花柳巷子里的脏病,如今日日浑浑噩噩的,身上还起了烂疮,约莫是时日无多了。”
他细细的观察着容虞的神色,并没有从容虞的脸上看见什么惊讶神情,像是早就知道一般。
“这事是被沈阁老亲自下令封的消息,你知道?”
容虞道:“我不知道。”
“他得这种病有什么奇怪的,不理朝政醉心美色,宫里的见多了,在宫外头染上这种病可不奇怪。”
顾岑压低声音:“怎么,现在还要继续同我装吗,”
他的话像一把利刃,割破那层横亘在他们俩之间的薄纱:“皇上的病,同沈映可脱不了关系,你还问我,我倒想问问你们,你们想做什么?”
容虞停下步子,她也不辩解,只问:“你有证据吗?”
顾岑不语,沉默的看着她。
“沈映自年前便从刑部退了出去,得见天颜机会不多,况且那是他的亲叔父,天家的事,大人还是不要妄加非议的好。”
顾岑忽然哈哈笑了起来,他伸手想要挑起容虞的下巴,想看她方才说那些话时可曾像从前那般,但才将伸出手又忽而想起了什么,顿了顿转而放在了自己的刀柄上,道:
“我同夫人开玩笑呢,夫人万不要当真,我等是臣子,自然希望陛下长命百岁啊,夫人你说是不是。”
“那是自然。”
容虞侧头看了看顾岑,沉默之中忽而又道:“时势易变,你总该做出选择的,锦衣卫被东厂压了那么多年,你总不能一直替一个内宦做事。”
刀柄上的纹刻复杂,顾岑顿了一瞬,道:“我乍听你这话,还当你在关心我呢。”
“你看看你啊,沈映不就收你做了个侍妾,人家还不跟你说这些,你何至于为他劝我。”
容虞抿了抿唇,没有接话。
有些东西没必要去解释,她这一生,对她好的人不多,会帮她做事的人也不多,恨过该恨的人,除却沈映,却未曾爱过该爱的人。
“其实我也并非是特地来找你的,沈映把你藏的严实,我就是想见你也见不着啊……啧,我在说什么,我才不想见你。”
容虞道:“我也没什么好见的。”
当今的皇帝没有子嗣,就算是以前有,也都没有活到现在,后宫有陆知霜坐镇想必就算有妃子怀孕孩子也留不下来,到时候皇上一死,帝位空玄,那几个王爷或者世子等其他沈氏血脉,便是即位的人选。
陆覃安是股肱之臣,沈映多年来积攒的声望也非是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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