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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言不发坐在那。
“你恨他么。”
好像刚听见,她迷茫的缓缓摇头。
“我怕他,我恨我。”
她从来不是有胆量的人,不然当初也不会不敢报警。
她不是超脱世俗的人,只能懦弱的遵守公认的潜规则活着。
她也不是高尚的人,接受出版的条件时,心底一个角落竟然升起了些许喜悦,为此她恨自己至今,恨自己和哥一脉相承的卑劣和低贱。
肯直面这道伤疤,也不是她出息了,想为自己正名,惩罚侮辱伤害自己的人,她完全忘了这是她案子,也不懂输赢的利益相关,只是不想给富酬添麻烦。
富酬懂。他向耷拉着脑袋愣神的她伸出手,隔着一指距离,不惊动的从这名不美丽不高尚的女孩短短的头发轮廓轻轻顺了下去。
但凡有人以正确的方式真心爱她,她也不会变成今天这样。
可她已经是这样,就没什么可能让人爱她,人们的爱都是要条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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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断地深感自己缺乏才能,同时又不可抗拒地愿意相信自己是一个独一无二的人,这就使他大为伤心,几乎从少年时代开始就是这样,嫉妒成性又雄心勃勃,仿佛生来就神经过敏”这段是陀思妥耶夫斯基的《白痴》中对加夫里拉.阿尔达利翁诺维奇的描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