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有个边缘性人格障碍和一个抑郁症,都是割腕进来的,那人是什么我记不清了。”她喊道,“大江!”
那人抬头看过来,长得很斯文,见她招手,也扬手跟她打招呼,露出手腕上狰狞的伤疤。
“就一条平滑的伤疤,他是抑郁症,边缘人格那个把自己手臂切成了棋盘。”
富酬不想知道这些。
他的责任医师是个头发浓密的老头,尽管罩着白大褂仍rou眼可见的健壮。
“不要否认它的存在,也不要承认它的真实性和正当性,不要想着和你的幻象和平相处,它的诞生就是要跟你作对的,做好对抗准备,跟它和解无异于放纵自己疯狂。”
这位心理疏导师见到病人后不说半点意味索然的废话。
“所以我要怎么对抗他?”
“你自己选择一种对抗方式,审视它,击溃它,甚至杀了它。”
“我已经杀过他一次了。”
“那再杀就顺手了。”
后来富酬才知道他曾在军队服役,战斗意志极强。
这所设备完善、备受好评、主打人性化管理的疗养院像个幼托所。
两人一间病房,护士不定时查房,叮嘱吃药,发糖发水果,过几天天气热了发雪糕。
病人里有不爱吃饭的,有不敢去厕所的,还有不敢晃动脑袋的,怕脑子从耳朵流出来。
还要每两周做三次集体治疗,富酬参与的第一次,是一种让大家装作植物或动物的活动,有个想当土拨鼠的偏执狂掀了好几块地砖。
第二次是称之为泥塑艺术熏陶心灵的活动,实际就是在地砖被掀后露出的水泥地上架起个池子,大家一起在池子里和黏土,玩泥巴捏小人。按理橡皮泥的效果一样,但是比起泥巴成本太高,这样只是辛苦了清洁工阿姨。
“不把人当疯子治,把人当傻子哄。”富酬边缘人格的室友大江说,“不过不能怪院方抠门,最近普遍经济低迷。”
然而富酬即没有大江那样众人皆醉我独醒的优越感,也没有自己竟沦落至此的感觉,他依旧不舒服,有什么不对,怎么都不对。
第三次是后天大家在医师护士的带领下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3页 / 共4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