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以复加的愤怒,如果不是理智尚存他一定会用他流着血的发抖的手放火烧了附近所有,不知道也不管为什么。
不过这样好似永不消逝的怒火,其实隔日就会消失,仿佛每次睡过都是死去,每次醒来都是重生。也许他怒的就是这点。
次日在陪审员之间有个会议,定夺一些争议问题。
值得一提的是,第一次会议有名陪审员缺席,就是那位家庭关系混乱的神父,这次会议同样需要他出席,但法庭不会找他,只会给他寄去罚款单。
当天一早富酬本着争取的意图,稍微去找了一下,也就他家和他工作的教堂,找不到就算了。
家里没人,教堂一个人影都没,除了一位老神父。
富酬拜别他准备走出教堂,神父看到了他躬身时滑出的挂坠。
“你丢失了什么,孩子。”
“什么?”
“不然何以如此愤怒和悲痛。”神父苍老的面孔无比慈爱,“如果你愿意,可以向我做告解。”
“我一分钱都不会捐。”
“啊,没关系,我不是……请慢走。”
他的反应让富酬不禁发笑,仰头环视绘有圣子圣母的棚顶,光线穿过彩色的玻璃照射在十字架那痛苦的耶稣像上,他拾起脖子上一看就价值不菲的挂坠,爱怜地用指腹揉搓上面滑润的宝石,临要走出教堂时,他将它扯下,掷去一边。
抹了抹挂坠链子刮出的血,富酬在教堂前点起从挂坠里唯一留下的烟,把烟灰磕在旁边天使雕像屁股上时,身后教堂内传来挪动座椅的响动。
辛苦那老神父一把年纪还要跪在地上找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