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过来意,迹部以手掩唇,眼睛从容的四下望了望,宽阔的空间之中只有华丽的死物,他感到安心似的,微屈的手指舒展开来,蹭过眼角的泪痣,眼里的那点情绪也随之放下。
“我拒绝。”
“你现在不说,是要等警察重启旧案查出西本的藏尸地点?”
“就让他们去查吧。”
但富酬知道,只要迹部有阻碍的意思,西本的事永远不会立案。
这里所有椅子都距离迹部极远,富酬拖来一把椅子到迹部对面。
“我了解到你和忍足从初中起就认识。”富酬拿出眼镜戴上,“上同样的学校,玩一种运动,毕业后他除了协助你接管公司,没有做过第二件事。然而他失踪至今生死未卜。”
“打感情牌就管用了?”
“看起来有些管用。”
迹部偏过头,不出几秒便对富酬明目张胆的观察坦然了。
“我越来越记不清他的事了。也从未对他要求过什么,他的人生围着我转,也许是他自身贫瘠得需要支柱和付出,谁知道?”
“轻视他的付出也是在贬低你自己,为什么不肯承认?”
“且不问承认什么,”迹部身体后倾,嗤笑说,“承认,然后呢?”
“你父亲上个月21号过世。”
同为忍足接到跨界电话那天。富酬能想出第一个对象就是迹部,当晚忍足状态异常的原因可能是迹部说了什么,或者他终于明白了什么。
“哈,”迹部闻言笑了出来,“我知道你什么意思了,但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然是哪样?”
“你是突然对我这个人感兴趣了么。”他颇有性致的说,“你们,包括在他看来,我青年到如今的变化,就是父权对子代的异化和同化,但在我看来,我只是愈发理解他们,做我这个年纪该做的选择,承担我的身份该承担的。”
“忍足一直在你错误的待选项里?”
“并非一直。不在我身边的他不是错误的,这才是一直没变的。”
那通电话就是让忍足明白了这个。
“你们觉得我在自欺欺人,恰恰相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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