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铲掉,地下的竹鞭往周围发展,以后不定会把房子都给顶穿的。”
她又说,“你不要看地面上只是这么一片,地底下说不定早就铺满了。”她跺了跺脚,“我现在坐的地方下面说不定也有,所以要尽快斩草除根,不能给它搞破坏的机会。”
乔榕看向脚尖地面,睫毛轻微颤动。
“而且我们这里地基不深,还都是木房子,搞不好再过个一年半载的,你就能看到床边长出一圈竹笋了。”
说到这里,阿姨笑了起来,似乎已经想象出画面,但付佩华和乔榕都安安静静,只有旁边做工的人跟着她笑。
乔榕喝掉已经变得冰冷的粥,轻声道,“是啊,确实要早点解决才好。”
挖竹子的人一直到正午才处理完,土地被翻开,蓬蓬松松,四处蜿蜒的沟壑如同伤口。碎裂的竹片飞得到处都是,乔榕提起扫帚,清理干净每个角落,付佩华进屋做饭,留工人和蒋阿姨吃饭。
席间全是蒋阿姨在讲话,说来说去也是那么点事。她的男人和孩子都在市区,孩子在念医科大学,男人在施工队做事,节假日偶尔回家,她一个人在家经营客栈,平时经常会过来坐坐,乔榕早就对她非常了解。
以前,蒋阿姨经常会说到一些付佩华敏感的话题,乔榕会及时制止,久而久之,她大概察觉到一些问题,开始下意识的避开特定类别的家长里短。
付佩华受过刺激,不可能主动对外人提起那些往事,却无端让人生出许多不同版本的猜想。
乔榕高中还没毕业时,蒋阿姨有次单独问她为什么要搬到这里,问她爸爸在哪,乔榕说早就离婚了,蒋阿姨又问之前来这里的年轻男人是谁。乔榕知道她是指乔维桑,于是多解释了两句,蒋阿姨当时的表情如同看到了午夜剧场的高潮部分,乔榕猜她可能是脑补过头,怕她没完没了,连忙吸了吸鼻子,伤感离开。事实证明她的表现是对的,蒋阿姨后来变得更加小心翼翼,并且对付佩华充满了同为女性的关爱之情。
散席后,蒋阿姨回了一趟自家院子,再出现时,怀里抱了一大把绿油油的植物枝条,还没等乔榕问就自己解释道,“绣球花枝,以前开过的,我都处理好了,现在栽下来,明年上月就能开花。”
整个下午她们都忙着扦插。
付佩华身姿仍旧挺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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