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年看着她说,“给你买新的。”
他总是这么失态。
包括那天她从麦当劳回家,看到他洗了内裤出来,睡午觉遗精而已,却表现得那么心虚,慌乱得让她感觉到不忍直视的尴尬。
还要跟着她回家,拉她的手。
即便他后来稍微保持了一点距离,只是每天给她送牛奶,她依然觉得很难忍。
无论是他偷偷给她的课桌里塞东西,牛奶、零食,新文具,还是回到家突然发现他给她的藏书包了书皮,纸质精良,书皮漂亮,手工活也细致。
她都觉得不适。
甚至有点恶心。
恶心的是他们谁也不能揭露对方的身份,他出于某种隐秘的动机,而她不希望自己成为谈资、和周蕙的名字相提并论,于是不能坦荡的看着他打招呼,或者直接对他说声“谢谢”,“不用送我这些”,只能在面对面走来时稍微点点头,看到他又被同学们簇拥,男同学约他打篮球,女同学坐到他旁边的座位,向他请教问题。
就好像他们两是某个共同秘密的维护者,有种超乎寻常的亲密。
她讨厌这种亲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