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语气听似兴奋,她没有注意到他眼里的阴霾,还以为他真的喜欢,十分欢喜。
他又从一旁的小盒子里挖取一块乳白的膏体,在掌心搓热化开,悠悠道:“此君等我多时,必然累了,不若让我给此君好生推拿一番,也好一解我心下愧疚。”
江玉卿本想推拒,但又听他说起“愧疚”,不想他自责,便只好答应。
段衡就接着道:“按摩讲求的是按其经络,摩其壅聚,你裹的这般严实,叫我如何发力?——倒全按到布上了,到时还要怪我学艺不精。”
江玉卿听他说的有道理,便问:“子观道要如何?”
“自然是去床上,卸了衣衫,我才好全力以赴。”
听到要脱衣服,江玉卿有些犹豫,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段衡便受伤道:“难不成此君还以为我要趁你来葵水时做些什么?”
他早上已经伤过一次,江玉卿愧疚极了,不再推脱,连忙脱了木屐,趴到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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