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无名山川,也要提笔吟咏。
回过头,看见一个姑娘,怀里捧满了花,好奇地盯着他看。
她说她叫陈庭玉,他吓得说不出话来。
等回过神,眼前已经没了人影。
......
再见面已是两年后。
他中了进士,入翰林前,突然很想再去乐县看看。
那里有说不出名字,却很秀美的山川。
还有一位叫得出名字,却也许已经错过的人。
也或许,根本就没有那个人,只是他看书看多了,生出了幻象。
事实证明那并不是假想。
不知是不是宿命的指引,他们在相同的地方重逢。
两年,好像有什么变了,又好像什么都没变。
她的怀里还是抱着满满的一捧花,他的肩上还是背着沉沉的一袋书。
这一次她沉默了很久才开口。
“我叫陈庭玉。”
“......在下,在下名唤江晟。”
礼数在她面前是无效的。
没多久,富小姐嫁给穷翰林,成了穷夫人。
她没有要家里的一分钱,两人守着小小的院落,也可以把日子过得很满。
她打碎了碗,他就帮她烧饭做菜。
他写好了诗,她就为他润色封笺。
也曾年少轻狂,四季星霜里,他们共同将爱意遍撒。
玉娘说,她最爱看他做学问时的样子,好像捧着书,写着字,世上就再无纷扰。
他哽咽,说他爱她眸中星河,胸内千壑,腹里乾坤。
她扯出笑,喝下最后一口药,疲惫地闭上眼。
他怕她睡着,找着话问她,问她为什么当初,敢把自己的闺名随便说给一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
她想起他们初遇的样子,重新睁开眼,久违地笑得开怀。
“陈府不止有鲜花,还有大棒。”
这大棒后来将他打的遍体鳞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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