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昆仑身上伤痕累累,虽然没有小健说的那么夸张,也算是触目惊心了,他淡淡一笑说:“基本上都是小时候我爹打的,打架伤的倒不大多,就这儿是刀砍的,这儿是钢筋扎的,这儿是带刺的铁丝网缠在身上弄的……”
小健啧啧连声:“这爹是亲的不?”
刘昆仑不接话,他想了想还是决定问问康哥,为什么那样处理张卫东的事儿。
韦康说:“张卫东是个下岗工人挺可怜没错,可是下岗的多了,也没见谁去抢劫,可见他要么少根筋找不到活,要么好逸恶劳,不肯吃苦,所以我问他愿不愿意干搓澡的。”
“他要是不愿意呢?”刘昆仑好奇道。
“他要是愿意,说明能拉下脸,放下国企工人的所谓尊严,还有的救,他要是不愿意,那就说明这个人没救了,只能送派出所,让法律教育他做人。”韦康闭着眼睛说道。
“那他如果是骗你呢,先答应,然后各种推脱。”刘昆仑想了想又问道。
“身份证在我这,我有的是办法让他走上正途。”韦康眼睛睁开,精光四射。
小健附和道:“康哥绝对是讲究人,金刚怒目,菩萨心肠。”
刘昆仑心服口服,三人洗好澡,换了浴袍,在休息厅沙发上躺着看大屏幕上的香港老电影,林正英抓鬼。
小健哥早已鼾声雷动,刘昆仑却辗转难眠,他瞥见康哥双手枕在头后,眼神深邃,若有所思,如同一尊雕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