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任鞭打,尽量不去想其中疼痛,一个多时辰后,我全身血肉模糊,摇摇欲附,意识渐渐浑噩,蝎尾穿透我的大腿,扯起一块血肉,我再也坚持不住,一头栽倒在地,陷入了昏迷。
醒来后,已近黄昏。我被包扎得像只大粽子,仰躺在石床上,略一弹,浑身痛楚无比。
“别乱动。”鸠丹媚赶紧扶起我,眼侧隐隐发红,竟似有些肿了。
我一愣,沉默了一会,道。“没什么好难过的,只是修炼而已。”
“何苦这么折磨自己呢,你的法术已经够强了,慢慢来,总会有超过楚度的一天。”
“哪有多余的时间在等我?不用担心,这些皮肉痛我还撑得住。”
可是我撑不下去了,鸠丹媚嘶声喊道,一个劲地痛苦摇头,眼中恍惚有泪光闪动,我真的撑不下去了,换个法子吧,我受不了,这样对我太残忍了。
我厉声道。“今日我多受一份苦楚,他日便多出一分活下来的希望。”猛力撕开包扎伤口的布条,从介子袋内掏出一些丹草,捻研讨会了敷上。
“你看,我有北境最好的灵药妙草,伤口很快就能结痴。”我推开她,挣扎着站起身,摇摇晃晃地走出屋子,伤口牵动之下,犹如千刀万剜,我犹如隔岸观火,只把这具肉身不当作自己的。
冷冽的月光下,漫山遍野的山魈铺伏在地,等候我的垂询,和昨天一样,我向它们讲述气的奥妙,并将生气打入山魈的体内,帮助它们进化,当气将近耗尽时,我内府深处滋生同一道酣畅淋漓的精气,直啸去宵,与空中天象交感呼庆,物极必反,道穷则变。我相信如此修炼下去,至瓶颈的神识气象术必能再次精进。
而在我的反复要求下,鸠丹媚终于答应,继续以蝎尾锤炼我的肉身,如此白天修炼元力,夜晚说法炼气,我的日子被排得满满当当,没有丝毫空闲。
莫非秋过后,山中草叶凋零,寒气彻骨,北风在光秃秃的树枝和山石间回荡,发出阵阵鸣咽。
我立在崖顶,身躯犹如标枪般挺直,胸背布满密密麻麻的伤疤,鸠丹媚的九根蝎尾在空中连成绵密的鞭影,轮番抽打,不断油起血水,轰全身上下数百块肌肉同时震动,刹那间,千般痛楚,尤种苦难沮丧纷纷敛去,消失得一干二净。
精神空空冥冥,再猛的打击,也不能令我感受到一丝折磨,站在崖上的林飞,似乎变成了一个空荡荡的躯壳,和我没有半点关系。
“行了,”我探手捉住一根蝎尾,满意地叫停,经过两个多月的肉身折磨,我的精神,肉体已能成功剥离。
“炼成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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