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的胳膊缩进被窝。
“昨日开的药我再加几味,公子的汗只要发出来就好了。公子这两日要多喝水。”
把写好的药方交给洪泰,徐开远对月琼深深一笑,起身走了。月琼对他那抹笑很是不解,想到这人不会又助纣为虐想到什麽“折磨”他的法子了吧,他觉得更冷了。
喝了加了昏睡的药,月琼很快睡著了。在梦里,阴冷也不放过他。好冷,好想回去,等他攒够了银子,他一定要回去,远离这个阴冷的地方。睡了不知多久,月琼迷迷糊糊地醒了。屋里很暗,也不知是什麽时辰了。床帐放下了,洪喜洪泰好像不在。可他喉咙好干,想喝水。就在月琼张张嘴想喊人进来给他倒水时,他听到屋外传来的噩耗。
“召,月琼侍寝。”
这一声比喝药还管用,月琼的冷汗汹涌地冒了出来。以前他生病的时候这人从来不会召他侍寝。
“公子。”洪喜和洪泰进来,点起烛火,掀开床帐,就看到他们的公子一脸惊恐的躺在床上。洪喜和洪泰欲言又止地看著他们的公子,洪喜轻声道:“公子,行公公说您身子不适可不必沐浴,我跟您擦擦。”
“水。”
死也不能做个渴死鬼。洪喜扶起他,洪泰倒了热茶,端来热水。
“洪喜,洪泰,若我死了,记得在我坟前放几个辣鸭头,放一坛米酒,放……”
“公子,您别说这麽不吉利的话。”洪喜拦下公子的胡言乱语,喂他喝水,洪泰仔细给公子擦了脸、脖子等容易受风的部位,然後两人合力给准备赴死的公子裹上厚厚的棉服,扶他下了床。
双腿虚软的月琼可惜地看了一眼自己藏钱的地方,两眼冒黑地被“拖”了出去。软轿候在屋外,行公公打著伞,月琼几乎没淋到什麽雨,上了轿。轿帘放下,催命符响起:“起轿。”夜雨中,月琼挥别自己最得力的两位侍从,来不及交代遗言。
到了松苑,月琼勉强扶著轿子下来,还好两位小公公上前扶住了他,不然他肯定会跌在地上摔个狗啃那个。烧得两眼昏花的月琼被搀扶进那间可怕的屋子,把他放在床上後就离开了。月琼喘了半天才抬起头,一抬,他愣了。左右来回瞧瞧,床上没人,藤椅上没人,榻上没人。严刹宽大的卧房内就这麽几样能坐人的物什。那人跟座山似的,他眼睛再昏,也不可能看不到。
屋里很暖和,神奇地放了几盆炭火,月琼微颤颤的拖鞋上床,扯过那条看起来比他的被子暖和许多的大棉被盖在身上。管不了那麽多了,他冷。牙关都在冷得打颤,月琼努力睁著眼睛等,可那座山还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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