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告诉我!”乔景摇头,哽咽地坚持。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刨根问底,但她就是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乔景这声气分外坚定,乔用之担忧她郁结于心气出病来,只得婉转告诉她实情。
今天一大早,下人前来禀报裴由简前来拜访。插簪之日横生枝节,乔用之心知事情非同小可,连忙将人请进说话。
裴由简无意将乱七八糟的家事告于人知,只是说裴舜钦不愿错过入学青崖书院的机会,趁夜出走,犯下了大错。他自知理亏,是以赶早前来告知,任凭乔家处置。
裴由简为裴舜钦开脱时一脸勉强,乔用之活了几十年,一眼就看出了其中的弯弯绕绕。裴由简其人最重声誉,他若是知情,断不会容许裴舜钦做出这种事情。
乔用之念着乔景快要醒了,不及认真计较便让裴由简走了。
“你放心,景儿,爷爷一定帮你出这口气!”
乔用之一边卷起袖子给乔景擦眼泪,一边轻声细语地哄道:“这几日你去郊外的别墅消暑散心,什么都别想。你安安心心地在城外玩,等天气凉了,我把你爹的人打发走了,你再回来城里。”
乔景心头一震,这才意识到自己只顾着伤心,全然忘了之后要面对什么事情。
裴舜钦一走,她和裴家的婚事自然得搁置下来。等她爹的人到了宣州,将消息传回京城,一切就全都完了。
乔景霎时感到一阵绝望。
她本来就是拼死一搏,如今裴舜钦跑了,她留下这么大一个烂摊子让家人给收拾,她还能有什么颜面反对他爹安排的婚事。
不仅如此,她还连累着爷爷一起和她一起承担后果。
乔景手脚发凉,一颗心像浸在了冰水里,冻得没有一点温度。
“我不去城外。”
乔景深吸一口气,擦去脸颊上挂着的眼泪,冷静地拒绝了乔用之的安排。
“什么?”乔舜钦没想过乔景会如此反应。
“我不要躲起来,我要去向他问个明白!”
乔景眼神决然,不见一丝软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