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原笑得身子发软,枕了半天白晚楼的肩,干脆往下一滑,直枕美人膝,翘着二郎腿:“特别好笑。”
“……”白晚楼一点也不觉得好笑。
江原嚼着叶子:“你说云行回来时,如果每遇到一个弟子,就与他说一声,大师兄你回来啦,小阎找你,他会是什么反应?”
白晚楼:“……”能有什么反应,是他根本就不会有反应,而且也碰不到弟子。为什么会碰到弟子,甩手就飞不好吗?空中只有鸟。
江原怎么说都不见白晚楼回答,不禁抬手戳戳白晚楼的脸:“大长老,怪哉你这么严肃,弟子都要被你吓得不敢抬头,确实不会问你。”
“……”白晚楼将江原的手抓下来,“别闹。”
“为什么不能闹。”江原反而来了兴致,一个咕噜翻身就将白晚楼往后一按。琉璃瓦是金的,人是白的,嗯金银珠宝美人,是这样了。他蹭蹭白晚楼鼻尖,“我偏要闹。”
白晚楼一本正经推他:“晚上闹。”
江原:“……”
他又一次笑得捶地。
“我的大长老,我不过是与你斗一斗乐,嗯,你说的闹,与我说的闹似乎不大一样。晚上怎么闹?大被同眠那种吗?我最近会点新玩意,上次是不是太重了,这次我……”
说着说着声音就低下去,人也低下去,直被一只素白的手一推。江原一个朝天,但见眼前白影一花,衣袂轻响声中,一个人影已至三丈外。翠竹枝头,白晚楼凭风而立,似不着力,面带薄晕,嗔怒一眼,便展袖而去了。
有的人从拘谨到放肆,有的人从放肆到拘谨,这都是纵容出来的。山水轮回啊,不解风情方肆无忌惮,谙知风情万种后,羞涩之意便油然而生,叫人咂舌了。
冰山化春水,春水绕指柔。江原摸着嘴低笑,嗯,还是自己带出来的崽最可爱。
忽然背后微弱一声:“小江啊。”
江原吓了一跳,一回头,阎一平扒着屋檐冒着头:“你们,那个啥好了吗?方不方便我现在上来找你啊。”
“……”别说没有那个啥,就算有也吓回去了。怪不得白晚楼转身就走。江原又倒回去,“别胡说,我们可没有你想的那样。你找我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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