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从前应过无数遍一样。
白晚楼的脚一会儿就肿得高高的,苏婉儿实在不敢乱动他,她又托不动白晚楼,只能千叮万嘱:“我去叫人来,你可千万别跑,要是跑断了腿,小江哥哥生气我不管你的。”
这才急着去找江原。
她不熟悉路,不知此地为何处,要找到江原所在,还费了一番功夫。幸好这里就在云顶台的正下方,又有一处宝阁为标记,才叫人好找。
这一路领着江原去见白晚楼,苏婉儿偷看江原脸色,见其虽面上沉静,眼中却有忧心,心中更是愧疚起来:“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江原已经听她说了事情经过,其实也不怪苏婉儿。谁能知道自己会踩空呢,毕竟没人会故意要受伤的。苏婉儿已经愧疚了,又何必再多加责怪。江原不是这样的人,白晚楼也不是。
“你如果担心他,不如等会亲自将你要与他说的事告诉他。”
苏婉儿一愣。
江原笑道:“你来找我,又去找他,难道不是想请我们去参加你与阿罕的成亲礼么?”
苏婉儿顿时红了脸:“我还没说,你,你怎么知道。”
虽然没有说,可是眼中的喜意是掩不去的。江原何等聪明,见苏婉儿面上的红晕与喜色,便知她好事将近。大约是想亲口同白晚楼说,这才没直接挑明的。
得人白首不相离,是何等幸事。
衡止已率先落了地,苏婉儿路线记得很准,没叫他们费太多功夫找。江原一路过去,乍见此地此景,不禁微微一愣,他收回心神,很快就见到那里坐了一个人。
几乎是在江原过来的同一时,白晚楼就转过了头,他撑着地要站起来,江原赶紧上去按住他:“别动,怕不伤着骨头吗?”只撩了他裤管,叫衡止看,问,“怎么样?”
衡止走进去,随便替白晚楼诊了一脉。
“房事太多了,气血亏损,精气不足。”衡止像没事人一样,收回纤细的手指,任那小蜘蛛爬在指尖缩回袖中,“你需节制。”
白晚楼道:“我很好。”
“没说你。”衡止淡淡道,“我说他。”
视线分明落在江原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