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他挪动视线,望向了别的崐仑弟子上。
众人腰间都挂着同样的一块青玉璧,玉璧镂空,坠着白丝,中间有五颗白玉珠。
无论是玉璧还是玉珠,玉质剔透。
和他脖子上的那枚勾玉完全不一样。
钟煜瞧得专注。
他捏起颈中那枚勾玉,低头看了一眼。
可沈怀霜给他的,不是崐仑的玉么?
怎么会不一样。
钟煜微偏过头,眉头微皱。
“先生。你送我的佩玉不是崐仑的么?”
“还是说入门以后,佩饰会不一样?”
沈怀霜本沉默听着众人闲聊,听到钟煜唤他,一张脸才转过去一半,话语入耳,他心底微麻了一下。
这玉是玄清门的东西,当时情况紧急,他怎么就给忘了。
沈怀霜那双眼睛向来古井无波,此刻却如投了块石子进去。
钟煜长睫轻颤,一时也怔住:“可是唐突先生了?”
短暂沉默后,沈怀霜摇了摇头,低吟道:“这玉是我在外游历时所得,已经记不得是什么时候收下的了。”
“你就把它当做师门的第一件礼物吧。”
钟煜触着脖子上的玉佩。勾玉卡在他指节,摸得整块玉在掌心发热,却不肯放开。
他捏着那块玉,掌心朝里收拢。
这一块勾玉,却如弥补了他一个遥远的过去。
从来只有他茕茕孑立,哪有师门。
师门……
钟煜如想着什么,他一直等到天际变得橙黄,染上了橘色,交错着夕阳的血红。
沈怀霜在传音镜中又给掌门留了讯,把萧丹交给两位御剑而来的李师叔,再回自己房内时,天色近晚,晚霞赤红。
他推开木门,门后却不是一片昏暗。桌上那盏油灯点燃,豆大的灯火翕动着,铺满暖黄的烛色。
钟煜收着放在掌心的金疮药,指节把玩,抬眸望了过来。
沈怀霜诧异了片刻,修长白皙的手指握着无量剑,眼底好像一潭清泉,望过去时,潭水像是微晃了一下:“在这里等我多久了?”
良久,钟煜微微启口。
他像笃定一个主意,又道:“先生,我带了金疮药,你手上的伤可否让我瞧瞧?”
沈怀霜解下背上佩剑,收了食指上的创口:“药我自己来上就行。”
钟煜收紧掌中的药罐:“我手清洗过,纱布也带上了,会比先生自己上药方便些。”
沈怀霜对着钟煜坐下。
桌上,一角天青色衣衫掀起。
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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