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偶尔他也会在一个人的独白中陷入怅然中。
怀里人如旧,身上味道也如他记忆中清淡,可过去那个靠在石桌上和他额头相抵,轻笑着握住他的手里的人好像早已经在飞升那日远去。
在沉默间,铜盆里的炭火焚烧殆尽,如同谁的爱意,余留满盆灰烬。
沈怀霜从最初的崩溃和震荡之后,开始变得平静。
但没法在某件事上松口。
没有别人在的时候,钟煜和沈怀霜抱着抱着就会去做别的事。
于是情况周而复始,争吵、情缠,情缠、争吵。
沈怀霜全然无法想象对面怎么能在两个人都疲累时,钟煜怎么还能和他继续耗。
笼中鸟被关久了,就会依赖于人。
可沈怀霜和钟煜互相磨着,就是熬鹰。两个人互相一鞭子一颗糖地磨着,不是那只鹰被熬死,就是猎人再也耗不住地放了它。
沈怀霜也开始麻木地应对任何一种情况。
直到钟煜开始不满意他的反应。
钟煜寻来了药酒,渡了那口药酒,着嘴直接喂沈怀霜喝下。
酒一口口渡着,药味冲得要死,像把骨子里的冷都驱赶出来。沈怀霜的头昏昏沉沉的,他捧着钟煜的脸,在醉生梦死间,他也会失声笑出来。
酒是暖情的酒,可他的半边身子是凉的。
眼前所见光怪陆离,就只剩下了本能。
那个时候,沈怀霜就会想,如果他曾经也算喜欢过钟煜,那以后,他便再也不要喜欢他。
对这个人,从此以后,只有旧事,没有旧情。
沈怀霜在文华殿关了七日有余。
他自从进来以后除了每天要上几碗水,什么都不会碰。
宫人求了又求,他也置若罔闻。
“还是不肯吃?”
这天晚上,沈怀霜寻声望向门口,目光却像被青年撞了一下,钟煜扶着他起来,又看了一会儿,他怕沈怀霜不舒服,从床上抽了两个软垫,靠在沈怀霜身后。
钟煜低头,动了动手里的勺子:“没力气,你吃点东西。”
滚烫的粥在他手里上下翻滚。
沈怀霜偏着头,没有张口。
勺子落回了碗里,钟煜又搅了几回,近乎把那一碗粥搅得半凉,道:“不烫了,我就这样喂你吃。”
沈怀霜转到哪里,那个勺子就追到哪里。
他脾气再好,头皮一麻,终是忍无可忍地道:“你走开。”可一开口,肺腑接触到空气就开始拼命咳嗽,浑身像是冷到了。
钟煜支起身,撑在榻上,他放低呼吸,掰扯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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