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在刀剑上,侍卫手中脱力,长刀落在地上。
剑光如流光四射,他夺走了侍卫手中的剑,剑柄握在他手里,像是给普通的兵刃淬了一道纯正的灵力,剑光森寒,他下压剑尖,目光向下扫去,数十年如一日的剑法浑厚依旧,一如白龙临池。
沈怀霜道:“让开。”
……
从文华殿破禁制而出,沈怀霜抢了道上的白马,背长剑在手,他单手驾马而出,大道长去,身后风尘滚滚。他从皇城门口跑了出去,一路出了西市,过了牌坊,背后骤然传来一道剧痛。
金铃锁是禁器,它锁人修为,却是要物主和被锁的人分离后一起产生痛苦。
大赵灵气低微,却并不代表没有灵气。沈怀霜只是过了西市的距离,他便几乎难以忍受那种入骨的疼,仿佛它无孔不入,又渗透在骨髓里。
沈怀霜低叹了一声,攥紧了手里的缰绳,扬鞭策马。
疼意硬生生被他忍了下来,他额角抽动,又落了一道马鞭。
白马跨出京城都城,沈怀霜越过了头顶上的牌匾,再出门,马蹄落地,他听马蹄声嘚嘚,只想到原来挣脱竟是这样一种畅快。
从前,他带着钟煜离开了皇城,挣脱了他身上从前万般枷锁。
如今,他却拼了命地想要逃离这个人。
想到这里,沈怀霜跨入了灵气聚集之地,他勒紧缰绳,只想他眼下修为全无,入灵气之地便如自投罗网。
他调转了马匹的方向,驰入了一片青山之中。
沈怀霜从皇城离开不过策马一盏茶的时间,钟煜听到风声,折了手里的笔,一拂袖,他也不管身上单衣多薄,跨了踏雪马,一路从皇城里追了出去。
钟煜面色很沉,脑海里好像什么也没想,只想着追踪这一个目的。他浑身上下疼得厉害,再扬起马鞭,不由偏过头,抬臂咽下喉头那口血。
不行……
再快一点……
他一定要找到他。
钟煜下了踏雪马,一路沿山而上,就在八百步开外,沈怀霜耳边满是风声,他费力地喘着气,骨髓里的疼痛越发难忍。
金铃索刻下了器主的痕迹,走多远都会被抓到。
风声鹤唳,沈怀霜听到后背的声音,总是会忍不住地回头看一下,每次回头,他必须攥紧衣襟,忍着喉头即将咔出的血,直到他察觉到自己身上的疼痛越来越轻……
铃地一声,金铃锁的声音如无常催命的铃。
身后追逐而来的步伐并不在他身后,而是蹿动在树梢间。
来人跃树而来,步伐轻盈平稳,像是流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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