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是作大死啊。
凡儿,你在做什么呢
晚膳之后便是沐浴,披上了长袍匝起了束带,沈凡正出神,忽然有人走进屋里来,他抬眼望过去,将人细细打量了,才不急不慢地开口道:大哥。
见惯了二弟的阴沉,沈知不以为意,仍是笑着从怀里拿出件东西来:听说二皇子殿下已经归京了,你们数年前就分别,如今再见总该带点礼物去。这是大哥之前特意托人从西边捎来的软玉,样式质地都是上好的,你不如作礼送给二殿下。
多谢大哥费心。
沈凡垂眸掩住眼底的一点阴翳之色,只浅浅勾了唇,抬腕欲要接过去。
沈知却望着他二弟转过来的脸失了神那人此时背光跪坐着,沐浴之后还未干的长发沾湿了衣袍垂在身前,浅色的亵衣湿处隐约露着瓷白的肤色,那张他见惯了的清秀面庞在长发遮掩下看起来如玉似的细腻,淡色的唇微抿,仿佛一层霜色覆着,弧度圆润且漂亮的下巴像是两根手指就能捏住,让人忍不住想在上面留下绯红色的印子,再抬起那张脸来舔开那层霜色。
握着软玉的手越过了沈凡伸出来的手腕,眼见着就要落在他的脸上,沈凡眸色一凉:大哥。
声线仍是平静,但细听起来却暗藏几分汹涌了。
沈知兀然回神,面色微虞,掩饰性地咳了几声后便将手里的软玉放进了沈凡手里,告了一声之后就转身走了,看背影反倒是有几分慌乱在其中。
沈凡望着没被关上的门外那人逐渐消失的身影,眼底的鹜色一并染上唇角,独他一人的室内,沈凡笑得无声且狠戾
真是不知死活,就凭你,也敢觊觎我么
翌日,玉欢楼。
一直到抬腿迈进了楼里订好的包房,沈凡还在琢磨着寻一个既能消了原主儿的怨念度,合理化解暗恋情怀,又不至于愧对于心无颜见某人的两全其美的法子。
至于放在怀里的那块软玉主角的前世重重冤屈里少不得的一笔勾结敌国的罪名便是借此而来,这块烫手山芋,还是谁拿出来的谁吃回去吧。
毕竟就算他不想和二皇子有什么良性瓜葛,也没必要再像原主儿一样傻乎乎地拿出来继续拉仇恨。
当然,见机行事,自然也不会杜绝祸水东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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