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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酌哭腔哼起软哄哄的小调子,“我害怕嘛,鸢溪jiejie,公子会不会赶我出去,他虽然现在不说,是因为看在jiejie的面子上。”
快把她赶出去吧,求之不得。
鸢溪被她逗乐了,“我也不过是个婢女,哪来这么大的面子。”
“早些时候听人说过,公子养在道观,也算是有几分好心肠吧,你也不必怕成这样,他或许真的只是逗你玩玩,至于你身上的这件披风,想必是因为公子见你衣着清凉,怕你冻着吧。”
“真的吗?”尤酌才哭了一会,眼睛就红得不成样子了。
“真的。”
尤酌想问出府的事情,鸢溪就给她一个大大的定心丸,“你的卖身契是夫人看着签的,为期两年,若非夫人点头,公子也不可能擅作主张将你逐出府去。”
“真的吗?”小娘皮面色带笑,实则内心老泪纵横,她真是太感动了,谢了假道士的娘,谢了两年之期。
“莫哭了,这披风你亲自洗洗就给公子送去。”
就披了一会就要洗?什么富贵人家的讲究?小娘皮笑得像一朵小白莲,“好的。”
宴会上的菜大多偏荤菜,油比较重,郁肆食素,没吃几口菜,他大多数选择不吃,今日心情不错,叫向真传了几道素食。
尤酌马不停蹄洗了披风,用内力把披风烘干了,赶忙给假道士送去,就怕夜长梦多。
尤酌将披风对角折得整整齐齐,捧着去敲响了郁肆的房门,郁肆休憩的院子不让婢女守着,尤酌守书房守到晚上,从小路过去没遇到什么难缠的人。
向真刚从厨房端来一些素菜,才端上桌,门就被敲响,他以为是清默去而复返,没想到是尤酌。
向真语气不善,“你来干什么?”这个有心机的小婢女,举止轻浮就罢了,竟然一直盯着公子瞧,长相倒是无辜清纯,谁知道内心怎么样,自从出了上次的事情,向真对郁肆身边出现的女子,是一再防备二防备。
尤酌伸手将披风递过去,“公子的披风已经洗好了,奴婢给公子送过来。”
向真半信半疑,打量了许久,才接过来,“你可以走了。”
尤酌福了福身子,转身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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