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肆这个暂时的教习夫子显然比她更加上心,那双妖冶的狐狸眼,就没离开过尤酌的动作,从她捏笔落字开始。
羊毛做的毛笔能有多坚韧,尤酌顶不住道士七分考量三分专注的目光,啪嗒一声,折损的毛笔在白色的纸上开出黑色杂乱的花,将写好的尤字也毁了。
尤酌心里叹一口气,面色突变,惶恐跪下,“奴婢手拙。”
郁肆看她瑟瑟发抖,倒是十分有闲情,他将污掉的纸,拿来仔细辨看,尤酌用眼尾余光悄悄打量他,假道士长得真是好看啊,她身为女子自愧不如。
字迹与卖身契上的字迹差不离多少。
郁肆将污纸捏成一团,准确无误丢进废物筐。
他拂袖整装,捏着尤酌的皓腕将她提起来,拉到自己怀里,重新在笔架处取了一只新的毛笔,蘸墨,递笔给尤酌。
“拿好。”
尤酌被他一波saocao作,惊愣了神,待手中被人塞进一只毛笔,手背被人捏着的时候,她才骤然回神,全身都竖起了汗毛。
他离她这么近干什么?!!假道士竟然这么高!!呼出来的气都扑在她的后颈上了!!
第一反应当然是反抗,尤酌下意识转了手腕子,手就脱了出来,有准备的老狐狸怎么可能没有后手,他按住尤酌的腰,小娘皮浑身僵住了,她最怕的便是别人碰她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