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活腻歪了。
“不要哭了,你伤到哪里?”
尤酌被吓坏了,抱着脸哭得不能自己不肯抬头——怕自己笑场。
向真随便指了一个婢女叫她收拾尤酌的东西,领着尤酌去收拾好的客厢房。
“日后你不用睡婢女房的大通铺了,这是公子给你拨的院子。”
小娘皮低着头抽抽嗒嗒,哭得打嗝儿,她的头发太长了脸又小,散落下来遮住了两边的侧脸,只露出一个揉得通红的鼻尖,还悬着眼泪。
一路哭啊,这是向真放下东西,看看旁边送尤酌过来的婢女,“你帮她收收东西。”
“尤酌,别哭了,公子会给你做主的。”
假道士要给她做主?那她要再加把柴火,小娘皮抬起脸,一双眼睛哭得通红,头发丝黏在脸上,向真看到她脸上的拇指痕——之前尤酌跑出来向真没看到,此刻先入为主以为是芝兰打的。
他气愤不已,“她真打你了!岂有此理!我这就去求公子为你做主!”
尤酌擦干了眼泪,笑得意味深长,她可是一句话没有说哦,但愿这个长随被假道士罚了,日后不要怪她。
替尤酌收东西的婢女,适才去屋外那她的湿衣裳挂起来,正四处打量院子,又看看尤酌的首饰和翡翠镯子,禁不住羡慕,“尤酌,你真是太好命了,这么大的院子啊,就你一个人住,有这么大的塌,还有大柜子,还有浴桶。”她边说边跑过去摸妆奁台,“这么大的铜镜,还有放口脂,放脂粉的柜子,这做工用的木料也真好,就是和那些闺秀小姐住的地方比起来也不为过了吧。”
“就是缺了一些衣裳,你得公子的宠爱,公子会给你补的。”,啧啧两声又叹,“尤酌啊,你算是一步登天了。”
尤酌在心里嗤笑,一步登天了?她江南的酒坊数一数二,作为幕后的老板,居住的场所和这儿比起来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今日真是缺什么来什么,伺候好郁肆,尤酌就是功臣,侯夫人出手大方,尽管是连夜赶出来的衣裳,也异常的精美绝伦,用的料子也是很好的那种,还是梁京城时兴的襦裙春衣。
敛芳领着张mama和几名婢女,先去了婢女房,知道郁肆给尤酌拨了院子,暗叹公子也知道安排人了,立马拿着东西往客厢房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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