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忽然觉得自己好像很矫情。
是啊,她何时这么矫情了。
二人独处的时日不是没有,反而很多,在平津侯府是,在这里亦是,不过奇怪的就是,两个人都说不上好话。
如今难得郁肆没有呛她,尤酌竟然有点不习惯。
“给我看看你的手。”
郁肆听到了,没答话,他的手垂落,动也不动,尤酌是真的担心,她走到郁肆的面前,没敢将手拉起来,只撩起郁肆的袖子,两只手腕子都裹着纱布,看不出什么,还似从前一般好看。
念珠,浅蓝色的念珠,他没有再带了。
“看完了,尤姑娘可以走了。”
郁肆下逐客令,面色不太好看,隐隐能听出来话里的抵触。
“你赶我走?”尤酌负气。
她才来多久,就这么不欢迎,迫不及待下逐客令,莫不是在屋里藏了人,也是,他受伤这么多天,身边总不能缺人伺候。
“你身边的那两个人呢?”
郁肆重新坐下,好声好气回她,“回梁京了。”
尤酌愣了片刻,“他们回去做什么?”难怪刚才翻墙进来都见不着人,郁肆是他们的主子,主子受伤了缺人照顾,他们竟然擅自离开。
难不成,“你撵人走?”
瞧着向真护犊子的模样,不太可能在这个时候离开郁肆。
“我的事儿传回梁京,我爹嫌我给他丢人,便不认我了,将身边伺候的人召了回去。”说罢,自嘲地勾了勾嘴角。
“怎么可能...”尤酌不信。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大抵是嫌弃我给侯府丢人。”
他接着说道,“平津侯戎马一生,名扬天下,怎么会有我这样的儿子。”
尤酌一时语塞,她没想过郁肆竟然到了这副田地。
自己就是罪魁祸首。
“你.........”她要说些什么话安慰他。
“尤姑娘不必可怜我,我如今已是个废人,混日子罢了,这地方尤姑娘以后少来吧,晦气。”
“你别这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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